但很快他眼睛的余光就瞄到了青年绑在手上的护身符。
“等等。。。那块破木头。。。你。。。”
黑衣人突然松开了持刀的手,让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歇斯底里的重复着那句话,然后撞开拦路的人跑掉了。
围观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一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开始打电话给警察和医院,而其他人只是叹着气摇着头离开了——再不抓紧就真的要迟到了。
那个青年躺在地上,一只手捂着伤口,那把刀可能是扎到了动脉导致血一直在从创口中流出来,把衬衣和捂着伤口的手一起染成了红色。
他的另一只手依然拎着那个女性的包,用尽全力把它高高举起,免得它被自己的血给染红。
失血让他变得虚弱,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但他还是能看到那名女性向他跑了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了包。
他的手直到她接过包的那一刻才放下。
他隐隐约约能听到警笛声正在越来越大,但已经来不及了。
青年侧过头看向那个公文包里甩出来的迷你模型,那是他的心血之作,虽然花的工资并不算多,但组装和上色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的。
“应该拍个照的。。。”
这是他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东西。
姗姗来迟的救护车来到了事发现场,急救员们将青年抬上了担架,然后送进了急救车的车舱。
即使是他们都没有发现青年手上的护身符发出了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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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古怪的空间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珠子,那个珠子在空间里慢慢发生了变化,它开始发光,形变,然后变成了一卷羊皮卷轴。
羊皮卷轴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了一个可怜人的故事: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岁那年,他在上班的路上见义勇为阻止了一个抢包的劫匪,却被对方用小刀捅伤,最终伤重不治身亡。
这张记录了一个见义勇为者一生的卷轴也许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奇怪的是它还是招来了这个空间里的居民的哄抢。
四只造型各异的手伸向了卷轴,每一只都试图在其他人之前把卷轴抢过来:
一只手包裹在炽热的黄铜护臂内,护臂上还挂着许多拴在链子上的颅骨,不断地有鲜血和铜汁从颅骨的空洞里流淌出来。
一只手是蓝色的,手臂上的花纹每时每秒都在发生变化,反复了几百次后依然没有出现重复的情况。
一只手是绿色的,粗大的同时长满了烂疮,蚊蝇围着它飞舞,肥大的蛆虫则从烂疮当中爬进爬出,让烂疮里喷出更多的浓汁和污血。
一只手是紫色的,妩媚而又优雅,上面点缀着华丽的金饰,但金饰的表面都在描绘着各种亵渎之事。
就在它们打算抢夺那张卡片的时候,又有一道金色的光突然照亮了整个空间,一只包裹在金色盔甲内的手先人一步抢走了那卷卷轴,留下那四只手在原地无能狂怒。
金色的手将那卷卷轴展开,然后用金色的针和线将它和另一卷卷轴缝合在了一起。
被缝上去的卷轴则记录了另一个人的故事:他出生在一个荒芜原始的世界,从小就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就被一群穿着红色袍子的人绑架了,他接受了某种改造手术,然后被放进了某种冷冻舱开始休眠,直到很长一段时间后再一次被人唤醒,而当他这次再醒来的时候。。。
他已经成为了披坚执锐的超人战士的一员,并很快被投入到了一场没有尽头的血腥残酷的战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