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刚刚得到消息,郭淮就立刻派人邀请令狐愚上门一叙。
共同讨论讨论,如何处理北边这支突然冒出来的汉人武装。
“不知君侯派人相邀,所谓何事?”令狐愚朝着走向自已的郭淮拱手作揖道。
郭淮此前大败,虽然被调任凉州刺史,但身上的射阳亭侯的爵位仍然被保留了下来。
出于客气,令狐愚以“君侯”称呼郭淮。
“令狐太守,外面凉,快快进来坐!”郭淮很是热情。
“来人,看茶!”郭淮吩咐一旁的婢女。
宾主落座后,郭淮方才缓缓言道:“令狐兄,一转眼,郭某来凉州也快半年了。”
“朝中官员都说,凉州乃是后方,距离益州本土足有上千里,远离战乱,是个享福的好地方。”
“但郭某来了之后才发现,朝中官员,所言不实啊!”
说到这,郭淮叹了口气。
“君侯何处此言?”令狐愚久在官场打滚,心知郭淮还有下文,故作疑惑言道。
“令狐兄,凉州虽然远离伪蜀,但就在老兄的威武郡北边,就盘踞着羌人、鲜卑人等若干的游牧部落。”
“这些胡人一到入秋,就大举南下劫掠。”
“如今凉州精锐,俱在雍州防备蜀寇,留守凉州的士卒,就连守卫郡城,都有些捉襟见肘了,还谈何抵御胡人啊!”说到这,郭淮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看,各地的告急文书,如同雪片。”
“我这个凉州刺史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郭淮一把抓起桌上厚厚的一沓告急文书,递给了面前的令狐愚。
令狐愚接过文书,随手翻了几本,无一例外的是请求刺史府发兵增援的。
合上文书,令狐愚也不由叹息道:“君侯怜悯百姓生灵,可敬可佩!”
“然而凉州毕竟人口稀少,土地贫瘠。”
“如今蜀寇屯兵于南,凉州的钱粮、青壮,都被发往雍州抵御蜀寇了。”
“凉州空虚,实在是无力抵御草原上的胡人了!”
“不过攘外者,必先安内!”
“一旦平定益州,羌人、鲜卑,都不足道也!”令狐愚出言安慰道。
“令狐兄此言有理!”
“蜀寇才是我大魏的心腹大患,一旦平定益州,大军腾出手来,胡人覆手可灭!”郭淮也对令狐愚这番看法表示赞同。
“北边的胡人虽然放肆,但据某所知,此番他们南下并不顺利!”郭淮突然话音一转。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