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不少人来顾家看她,都气愤不已,好在有了这话,气氛才算轻松了几分。
冯氏微微摇头:“这事闹的,还好顾嫂子没有大碍,回头我从吴大夫那里要些好药膏,你早晚涂着,脸上可别留疤。”
刘婆子抱臂咬牙:“话说回来,他们外村的这回也太过火了,要是被我碰着,绝对大嘴巴子抽他们,能抽几个是几个!”
村长摸着破旧门框,蹙眉道:“不行,老刘家的,你不许冲动,都老胳膊老腿儿了的人了,真动起手来,可别有个好歹。”
“村长说的是啊,刘大娘,你们都消消气。”张秀才神色严肃:“要我看,咱们最近还是少出门了,先避开这一阵子,尽量以德服人吧。”
这话听在小糯宝耳里,她却不怎么认同。
能以德服人是好。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小糯宝可不能让乡亲们受欺负。
她叉住胖腰,暗暗眯眼,若是再有一次,她必出手!
乡亲们也同样觉得憋闷。
冯氏答应给顾寡妇放几日的假,说好不扣她工钱。
大伙也又唠了几句,然后便各自离开了。
眼下正是忙时,他们还要讨生活,就算是受了气,也不能抛下手头上的活儿啊。
于是是该去田间耪地的去耪地,该去仙泉居上工的去上工,挥汗如雨地忙活起来,心里的不痛快还是难以消解。
毕竟,平白无故挨了冤枉,还被说成是狗眼看人低,换谁谁都委屈。
眼见村长和老张头他们在地里,一直皱着老脸,脸上的褶子多到都能夹蚊虫了。
小糯宝便像朵小蝴蝶似的,一直围着大伙转悠,试图转移众人注意力。
小家伙时不时跺着脚丫,不是喊着口渴,要是喊要撒尿,这一来二去,大伙的精神头都放她身上了,一时确实也忘记了烦恼。
“这孩子,真是小懒驴上磨屎尿多。”老李头扶着锄头哈哈笑。
眼见这法子好使,小糯宝也“得意忘形”起来,又想给大伙整个“大活儿”。
她蹲下身来,双手扶地,学着那夜里的大青蛙,笨拙地蹦来跳去。
大伙看得满眼是笑,被她这可爱小样儿给萌到了。
小糯宝格外开心,又嘿嘿道:“村长爷,李爷,秀才叔,你们看糯宝,还能跳得更远呢!”
说完,她鼓着脸颊,屁股往后一撅,小腿就要用力开蹬。
只是不曾想,小家伙实在太过用力了,此时又正好没穿裙子,而是穿了条小花裤。
就听突然“刺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蹦开线了!
村长他们都是一愣。
小糯宝正要笑成小花的脸,也顿时呆住,糟糕,她的裤子……好像崩开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