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丰泽瞅准时机,立马从地上爬起,一个闪身躲避,又抬腿扫飞那短剑,朝男人下颚狠狠砸了一拳!
“啊!”那男人神情痛苦,却不是为了丰泽的拳头。
他捂住腹部,正想后退调整,可是肚子却不争气似的,突然噗呲呲炸了个连环屁!
所有人顿时一愣。
紧接着,又见那男人涨红了脸,单膝跪倒在地,裤子后面止不住似的,不停淌着秽物。
杨二高举镰刀,却有些傻眼,“丰泽,你看他……他这是拉了?”
男人这才想起那碗羊乳茶来,气恼地吐出几个字,“你们、你们竟然又使诈……”
姜丰泽想了一下,就知定是妹妹的手笔。
他顿时笑开,真想进屋吧唧一口这乖宝,“这叫兵不厌诈吗,对付你们,就是不能太讲武德。”
“你……”男人的腹部绞了劲的痛,实在支撑不住,满额都是汗珠。
小糯宝这会子,正在屋里偷乐呢。
她让引儿姐姐放的泻药,可是整整一大包的,本是吴大夫用来,给福善堂的老人们“通畅”用的。
这么大剂量下去,一旦发作,别说是脱力了,能不拉个一天一夜就算是不错了。
眼看男人疼得反抗不得,姜丰泽收起剑,这就招呼众人把他捆起来。
至于鸡圈里的妇人,这会儿就更窘了,她捂住肚子蹲在角落,臊得拿裙摆挡住秽物。
“你们……你们别进来!”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姜丰泽冷哼一声,哪里懂得什么怜香惜玉,直接给她拖出鸡圈,卸了发髻上的匕首簪子,捆了手脚,直接丢去了茅房。
“大哥,把那男的关进地窖,绳子捆紧些,这二人一看就是老手,要想从他们嘴里逼问出什么,必须得分开问。”姜丰泽小声说道。
不多时,那妇人在茅房里释放一通,可算能喘匀了气,说几句话了。
冯氏和李七巧一起把她带出来,丢到院子中间。
“说,指使你们的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又为何,要来云城追兵符,而不是直接去南边?”姜丰泽盯着她,逼问道。
妇人得知上当,本还想要撒泼。
“呸!你在说什么屁话,我俩不过是穷疯了,想来偷俩鸡吃而已,什么兵不兵符的,我们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好啊,那我便把你俩扒个精光,丢到村口,让大伙好好看看,到底是你们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姜丰泽冷了声音。
那妇人身子不由哆嗦起来,心下凉了半截。
她甩了汗湿的头发,低下头,索性瞄准了院里的水缸,要朝上面撞去!
“丰虎,快摁住她!”好在李七巧眼睛尖,提前喊出了声。
妇人未等寻死,就被死死摁在地上,她本想咬舌头,却又被冯氏脱了个鞋底子,塞进了口中。
姜丰泽皱起眉间,看出是个硬骨头,正还寻思着,要不要把辽东营的刑具拿来,拷打逼供。
谁料,那妇人像是看破他的心思,摇头落泪,“你们要打便打,身为杀手,既被抓了个现形,那就算是一死,也是我们的命,但我们背后的主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姜丰泽心知不妙。
只怕,这种杀手,定是有命门,捏在背后主人手里,这才不敢实说。
正觉为难之时,小糯宝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哒哒走到妇人面前,早就看出这妇人的命运,圆圆的小脸上,露出怜悯之色。
“你不必再替主人瞒着了,因为你的软肋,早就不在人世了……”小家伙俯下身,对着妇人耳边说了一阵。
那妇人顿时瞳孔涣散,像是不敢信般,“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