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娘刚才脑子走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都怪奶奶不好,吓着咱春哥儿了吧,是奶奶不对。”
李七巧无奈笑了,“娘,怕是糯宝不在家,您想她想走神了吧?”
冯氏被说到了心坎上,只摆摆手叹了口气。
别看小胖丫在家时,动不动就调皮捣蛋,没有一刻闲时。
但家里一旦真缺了她,冯氏就又抓心挠肝了,没一刻不盼着闺女回来。
她是真不知,平时乖宝在家时,国师在宫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国师总自嘲,说他是空巢老人呢。”冯氏摇头叹道,“换作是我不和闺女住一起,别说什么空巢老人,怕是都能被逼成黑山老妖!”
这话惹得全家想笑,饭桌上的气氛也轻松不少。
丰景正好今日休沐,也舍不得见不着妹妹,便和冯氏商量,一会儿进宫去看妹妹。
妇人和孩子进宫,那当然是更方便些。
姜丰虎是个男人,不好说去就去,便还是做好护妻狂魔,陪媳妇儿去水铺子了。
李七巧到了那边后,检查了一下卫生,就照例翻看这几日的账本。
结果她发现,近来流水大为减少。
照着上个月相比,甚至少了几乎一半。
李七巧不由疑惑,立马叫来店里两个小工,“这些天铺子里出了什么事吗,怎的客人们都不来这边了?你们也不去府上和我说一声。”
小工们赶紧解释,“东家,咱店里一切都好着呢,只是自打入冬,街上来往的人本就少了,来光顾咱的自然也少了啊。”
“是啊,我还特地暗中打听了,咱家铺子都算好的,西边那几家茶馆,生意减得更是吓人,能维持日常开销就不错了。”另一个生怕背锅,也着急道。
李七巧知她俩做事老实,便没多说,“你俩还知道打听别家,已经很不错了,冬天生意淡季怨不得你们,只要你俩用心干,我必不会撤减工钱,行了去做事吧。”
那两个姑娘松了口气,感激地点点头,这就手挽着手去煮红豆了。
李七巧晃着锅里的乳茶,随着香气溢开,她也开始暗自琢磨。
生意有旺淡之分,这本正常。
可是冬季会差得这么多,倒有点出乎她意料了,还是得想个对策。
这时姜丰虎提着个背篓,探头进来,“媳妇儿,要是今个儿的乳茶卖不完,你给我装几杯呗?天冷路滑,我想给慈幼局的孩子们送去一些,全当支持大哥了。”
反正卖不完的只能扔了。
不如给孩子们送上门,也能哄他们高兴。
李七巧听着却手上一顿,忽然蹦出个念头,送乳茶?
对啊,天冷路滑,客人们才来得少。
可她可以把乳茶送上门去啊,那岂不是就能有解了?
李七巧眼睛瞬间晶亮,撇下奶锅里的勺子,就飞扑到姜丰虎身上,给他那大黑脸上来了个吧唧。
“你这傻憨憨,随便一说还真提醒我了!”
“我这谋算要是真成了,我记你一功!每月再多给你二十两零花银子!”李七巧掐了一把他脸。
姜丰虎听得云里雾里,他咋没太懂呢。
不过听不懂也没事,反正挨了媳妇儿一亲,就足够他嘿嘿美上半天了。
后边两个小工姑娘,偷摸探过头,看得是又羞又起劲。
俩人还挤眉弄眼,脚趾头扣着鞋底子,幻想着日后自己成了亲,会不会也是这般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