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是回看你如何不死!”
郭磊自天而降当下两枚银掌推了出去,银芒闪烁却似缠雷,时还伴些“劈里啪啦”若焚木烧柴一般动静。
汪毓先将出飞剑使射日连环迎去银掌,却尽被拨开,须臾掌至目前不及避让,汪毓把手牵去身侧似有力气掣来,人便也跟着动:
“逆——离燕归巢!”
见整个身子只往拨去一旁的飞刀那处跌去,势头也足端的快速,一下避过银掌。
“后生,又是如何把戏?”郭磊见汪毓此式实在蹊跷,一时心痒不觉说出声来。
“离燕归巢此力可去,彼力可来,是便我回得剑时剑也回得我,剑心若诚,不分两处,心剑若通,且无凝着。”
“尽是些玄而玄的虚招子,在我雷掌天威之前,看你如何搬巧!”足踏双掌身形再起,双袖鼓鼓生风直催着两发银掌复推汪毓,时且项后停有一掌压阵镇势,五掌互掣有细电游丝,浮于半空真如雷公降世,果是神明下凡。
汪毓不明此番,自与郭磊从来积怨砥手不下百合,不过内力外化只以掌风取人也未见其有过如此迹象,但前时使逆离燕归巢摸去飞刀实有酥麻导来,触得雷电又不似是障眼法,那么此端凭空雷象是如何生来?百思难解。
“汪毓!你机缘不浅!目下看得你之气象,浑厚不少。”
“郭磊,你福根也厚,哪里又修得如此雷掌?”
“哈哈哈哈!小子,只许你得神仙救不叫我承佛祖度?何来的道理!一直留力便是等你,取死也是!”当即雷电裹银掌飞取汪毓。
汪毓射日连环再出纷将飞剑丢尽,叫被拨得林中各处都是,飞剑使罢左躲右闪只避银掌,逆离燕归巢反复使将只是在剑间飞梭,却其不慎被雷芒擦去时,当即燎尽那处衣物皮肉也灸得烫疼,一时忌惮颇多不敢近身。
本想如此功法气象必然不得久斗之能,汪毓自顾寻思何不就使逆离燕归巢任往穿梭拖垮郭磊,那时再使剑气洪流一举拿下。却久不见郭磊现颓,兀自抡将银掌如流星锤般舞得兴起,时也把身后那枚银掌驭来,三掌齐下大有愈战愈烈之势,汪毓不敢陪其再耗,须不知郭磊练之雷掌霸道不说气神损耗实微,哪里能有疲相,却不待拖垮他自先却挨了一下小命难保。忙使离燕归巢将飞剑收回,再行他计,却有几柄叫郭磊雷罡搅得剑身剑气紊乱,一时收不得,当下也只好弃了。
只把飞剑九柄纳好径自往密林深处遁去,也借密叶茂藤遮掩以叫空中郭磊看不真切。郭磊笑道:“又欲此为?且看本护法如何破你。”左右二掌合将一处正生罡气,外化也如一柄钢刀但凡遮去目线的,不论冗枝还是坚石尽皆斩去,合抱巨树也只一下削平现得木纹,又且罡气裹雷遇着枯木黄叶激着便着,一路火起是处彼处之火汇将一处正成燎林之势,火蛇窜也迅疾很快去了汪毓前头,郭磊再刻意驱罡刀逼将火势圈起汪毓,是便前方火龙狂舞后阵罡雷逞能,叫汪毓进退两难却进入死路,郭磊摧银掌直攀,离了目下炙烤之热,把声笑来:
“兀那小子,且看你如何避过!”即便拆分银掌自两处燎起火势,将掌身烫得也似打铁铁胚一般赤红,各牵一头红炎猛兽便撞向汪毓。
汪毓忙将飞剑取出,使惊鸿一掷飞去,正待逆离燕归巢之力窜将出了火海,却途中属实烤热酷暑耐受不得,掣袖护住面门只把汗也来擦,赍来绿叶新芽欲盖火势,杯水车薪哪得尽用,一时面如炭烤身入炉烘只是狼狈。
郭磊目得不住狂笑,心头舒畅且说不出的受用。眼见着汪毓蚂蚁一般于火海中寻路不得,颓颓也趴去了地上正是歇息,不知死活。郭磊还是叫谨慎把持了心思不降银掌去瞧究竟,徒以雷掌按去自却不动。
闻得身后呼呼爆裂之银掌正欲至时,汪毓晓得郭磊心眼长齐不受他骗,鲤鱼翻身直挺挺站立了起,自身后剑匣抽出墨印阔剑,气缠手凌厉剑气攀上墨印,气流衣一层青衫现出罩住周身,一下斩去裹雷银掌。
但闻得“当”之一声巨响,碰撞起时力生万钧,汪毓退也数丈借趁了这方劲力出了火海,不及站定卸力,慌忙将衣物焚得之火扑灭,只当下浑身酥麻肤表刺疼,胃中翻滚颅中激鸣且是不适。郭磊于半空也被阔剑墨印之力激得气府翻腾,差便被击落下掌,待稳住身形压下气涛定目视时,火海自顾烧着更有壮大迹象,却寻不得汪毓。
“不好!他若硬捱着在火中伺机瞄我,我又寻不得他时自却空现在他目前,岂不是待取的活靶!”郭磊念得不好,直摧银掌正欲降去无火密林处时,空中现得金鸣且是飞剑掷来。郭磊将三枚银掌使如转轮一般护住,只把飞剑弹开,却火海中飞来一身形,正举剑欲劈。说时迟那时快,原是汪毓先以飞剑开路料定赚取不得,立时摧力使逆离燕归巢自也随着一处飞剑去了,那柄借力飞剑于空中稳不得身形经这一牵也倒射而回,汪毓飞速来得郭磊身前时,那柄飞剑已至郭磊身后,只在一瞬之间不及站定。
情急生变,武夫直觉向来犀利,只便一下,郭磊摧两发银掌若真手接白刃一般夹住墨印,身后那枚银掌自去按下飞剑,是便这时银掌发力催发雷罡,就要当场电死汪毓。汪毓警觉急是丢下墨印,将出杉纹再引逆力牵飞去了旁余飞剑处,迤逦蛇行立时出得快剑十数下,此番郭磊难防,中得数剑,血既流出疼痛也剧,激得火起郭磊驭三掌呈叠角之阵,生数层雷网,径向汪毓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