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的买醉,反常的暴躁。
淼淼那样说,也一定只和一个人有关。
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想到陆修。
陆修嘴角轻轻一勾:“你这是向我兴师问罪来了?”一边说,他目光一点点变沉,嘴角抿成一条线,整个下颌都紧绷起来:“余桓,关于蒋淼淼的事,你不该来问我,你记住,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管,我和她,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你……”
余桓还想说什么。
电话那头猛的一阵“哐当”巨响,像是门被狠狠摔在墙壁上引起的震动。
之后一阵噼里啪啦的瓶子摔碎的声音,隐隐约约有人张口大骂:“陆修,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是不是你打的她?!”
“你在家?”
“嗯。”声音那样轻淡,像是完全置身事外。
如果没有那“陆修”二字的呼喊。
他会以为他在和仇人闹事。
“没什么事,我挂了。”
*
夜晚的含城,像是被洒了一道光晕一般,整座城市隐在黑暗里,余音缭绕。
继母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哭声嘹亮:“余桓啊,找到你妹妹了吗?我们给她发了几十个电话都没接,会不会出事了啊!要是她出事了我也就不活了啊……”
余承华在一边安慰着,余桓一遍遍的应付着。
脚步也烦躁不堪。
路过一边卖茶叶蛋的小摊贩,断断续续的吆喝声,热气扑面而来。
有人蓦地停下脚步,轻声问了句:“茶叶蛋怎么卖?”
那摊贩的老妇人见着好不容易来的生意,笑着道:“一块五一个,丫头要几个?”
“两个吧。”
“好嘞!”摊贩飞快把东西装好,递到人手机,指尖微触,竟碰到了一手汗。
再一看这人穿着,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袖子拉到手掌心的位置,露出几根指头,帽子讲头发挽起藏在里头,分辨不出长度,饶是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龄,脸色却在夜灯下显得苍白无力。
“哎丫头啊,这么渗人的天你穿这么厚实不热吗?”
手指纤细修长,接过东西的手在空中明显僵了下。
“……不热。”她答的简洁,将钱递过去,一点点转身。
面前光亮一暗,沉在夜色中,晃了眼。
她定睛一看,眼前人眉目冷肃,五官在黑暗中一点点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