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瑟架着一个人,看上去已经失去了知觉,凌熠跟唐德一起把两人接了出来,很快两名侍卫也跟着出来。
到了安全地方,奥瑟嫌弃地把人往草坪上一丢,众人这才看清这位因吸入过多浓烟陷入昏迷的人,正是之前被铐在椅子上的大法官。
凌熠担忧的情绪顷刻间转化为愤怒“火场那么危险,这种人值得您冒死去救吗”
“谁说我是为了救他要不是他鬼哭狼嚎地求我救他狗命,我才懒得理会。”
奥瑟遗憾地看了眼熊熊燃烧的法院“可惜证据抢救不出来了。”
凌熠浑身一震,兴许是后怕,兴许是担心过度,那种复杂的心情是藏不住的。
唐德三魂七魄找回了一半,迫不及待地,将凌熠刚才的反应描绘给奥瑟听。
“殿下您是没见到刚才凌熠殿下奋不顾身要进去找您的样子,我豁出命去才把人拦住,讲真的,我拦暗杀的刺客都没这么卖力过。”
他如此添油加醋,凌熠竟没有反驳,仿佛依旧停留在担惊受怕的余荫中。
奥瑟动容,单手把人揽进怀里。
“你在为我担心”
凌熠怔怔地站了会儿,反手搂住奥瑟。
虽然没有吭声,但颤抖的双手暴露了情绪。
唐德心说这是什么世界名画,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
尤林盯着燃烧的大火,一脸怨念,余光瞥见唐德干的事,更是一肚子火。
“房子着火你拍照,什么闲情雅致”
唐德经历了极度的紧张,此刻格外的松弛。
“老哥,你要找的东西横竖都没了,垂头丧气又有什么用”
他给尤林炫耀照片“你看,这光影,纯天然无特效,拍得多自然,这就是人类镜头能记录的最美爱情。”
尤林气愤地别过头。
消防员扑灭大火,好消息是只有少数人受了轻伤,坏消息是所有证据付之一炬。
奥瑟救人时徒手拆了椅子,左手受伤最严重,被火燎到的地方起了水泡。
洛力逐一挑破水泡再上药,治疗过程看着就疼,奥瑟却面无表情。
处理完复杂的部分,洛力把棉签和药膏塞给一直在旁边盯着的凌熠。
“上药没什么难度,要不您来”
凌熠迟疑着接过去,洛力又凑到他耳边说“照料受伤和生病,最能促进感情。”
说完贴心地离开,给二人营造最佳环境。
凌熠接着为奥瑟
上药,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之前给我用的那种修复液效果很好,殿下怎么不用”
“那种要整个人泡进去,这么点伤何必小题大做。”
“烧成这样怎么就小题大做了更可气的是烧成这样还救了个人渣。”凌熠埋怨。
奥瑟看出他有心事,用另只手揉了揉他的头“都说我没事了,怎么还闷闷不乐”
“您为什么要让尤林坚持调查呢”凌熠问。
“如果能找到正当防卫的证据,就能改判你无罪,你不想翻案吗”
“翻了案有什么用”
“就算有了赦免令,你的档案里仍会留下案底。”
“那又怎样,王妃也需要拿着简历出去找工作吗”
“当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