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纽约仍然是欧洲移民进入东洲的主要路径。
在那闪闪燃烧的自由父神像之下,上湾的码头迎接着一艘艘的移民船只。
上一代移民们用两种语言在这里欢迎他们:
“你拥有了自由!你可以自由的崇拜你所信仰的神、你将成为国家公民,为国家创造价值,你就是英雄。”
逃到东洲最优质的金色待遇,就是有限的宗教自由。
在这里,不会有天主教君王图图新教徒,也不会有新教君主对天主教居民大杀特杀,伟大的圣皇特别允许这些不同教派在官方宗教部门登记后,享有一定的宗教自由。
除去不许公开传教,城市中禁止单一教会自行结社聚居,开拓地至少要有20%其他教徒的特殊规定外,各路教会都可以在新大陆共存。大多数教会村落都分布极远,他们想互相大战也打不到一起去。
英法裔居民在本处有很特殊的地位。在1716年和约前就获得东洲国籍的移民,被称为‘老家族’,因为更早学习汉语和礼拜国庙,而拥有颇多政治基础。像党玛丽这种混血英裔,就是很典型的权贵。
1716年后来到新大陆的新移民,则普遍地位更低,要艰难的经过十几年的奋斗,才能获得被官方认可的国籍与身份。即便是后来的汉人,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不需要考虑国籍,可以缩短一些奋斗时间。
在狭窄的曼哈顿岛上,高高耸立的摩天大厦鳞次栉比。
已经研究出蒸汽供水系统的城市,让高耸大楼一栋接着一栋的建立,特别是在不缺水也多土地的东洲,一座座比京师、南京、东京、西京大得多的超大型都市拔地而起,几乎成为全新的经济引擎。
最高的大楼便是号称‘帝国大厦’的东王王府。
这座楼既是大礼堂,也是新成周邦的中央政府与军事核心,更是新成周媲美旧成周(即中国)的象征。
最先进的地铁、最先进的地上轨道车、最先进的火车站与火车头,东洲首屈一指的农业研究所、畜牧业研究院,培育无数耕种与牲畜良种,除去还没有发现汽油与汽车之外,这座繁华都市几乎代表着新时代的中国最先进的一切。
作为这片土地的主人,郑望西牵着两只宠物细犬,在王府的玻璃天幕前俯瞰着这座钢铁与移民的大都会。
作为旧有的实权君王,郑望西有自己的执政班底,他坐在帝国大厦眺望远方刚刚竖起的爷爷郑诛和的神像,询问起今年的移民事务。
移民部部长头秃不已的解释情况:
“今年的情况比较特殊。有许多波兰、奥斯曼那边逃过来的,对激进军政府革命很不满的旧阶级族群。还有葡萄牙的一些王族、贵族,宣称与我们有巴西和约,希望能越过入籍,赶紧定居,因为葡萄牙国内经济又崩溃了。隔壁的西班牙也是。。。”
欧洲每一次战乱,都会导致大量移民来到纽约。
但这次乱的是自己人,问题可就麻烦了。
波兰自治邦的地位特殊,是中国境内唯一一个自有法理的君主国,奥斯曼帝国整个国土,更是帝国最难以分割的西土核心。这俩脆弱的旧局势一乱,逃出去的大部分人都奔新大陆,求新生了。
然而他们抵达新大陆,所携带的对旧家的仇恨,当然无法消解。
郑望西两边都不想得罪。
主持西京行台的李泰容是他堂哥,在东欧基辅的是他叔叔郑符,在西西里的是他另一个叔叔国姓荣(维托里奥),塞尔维亚、克罗地亚,以及威尼斯、米兰、萨伏依等处,都要新封诸王,王与王之间还得讲体面。在波兰虽然没有亲族,可波兰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