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刚才不是说,有什么要问么?”
钱木枝在寻找那柄剑的时候,听伊寅催促道。
“早听说钱捕快向来不敬鬼神,您不开口,贫道纵使能看出来一些,可也实在想不到,您有什么要问贫道的。”
钱木枝回过神看他,“您居然还知道这个?”
“钱捕快在金城向来是名人。”
伊寅说道,“但是钱捕快既然与贫道有缘,贫道还是要劝上一句,女子……就要做自己的本分事。
您强行掺和进这些血腥之事,实在损伤你的气,会比常人更容易被鬼盯上。
到时候,可是追悔莫及。”
钱木枝刚才一直憋着的那一声嗤笑,终于放了出来。
“那按照您的这个说法,衙门倒成了大凶之地,充满煞气的地方了。
那衙门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有闹鬼的事发生?”
“非也。”
伊寅摇摇头,又道:“衙门是正气之地,破除冤狱,替鬼魂申冤,让他们能去除怨念,成功转世,那是大大的功德。”
伊寅说的十分有感染力,手舞足蹈。
“只是这惩罚坏人,难免就会有一些厉鬼游荡不去。
而衙门来来往往都是些身强力壮的男人,是他们的阳气震慑着这些鬼魂,才能维持并加强衙门的正气。
而女子数阴,钱捕快你日日都在衙门,自然也就破坏了衙门的阳气屏障,改变了本来的正气之所,这衙门就也带了……煞气。”
钱木枝的牙咬的吱吱作响,赵烨宁在一边听着,头皮发麻。
突然觉得如果钱木枝不能把伊寅的脑壳嚼了,很可能会拿自己离得最近的肩膀头子,先解解馋。
“道长,那我就要问一句了。”
钱木枝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您尽管问。”
伊寅似乎对钱木枝的情绪毫无察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按照您的说法,衙门的正气因为我撕开了屏障,那可是所剩无几了,毫无威慑了?”
“自然不会。”
钱木枝猜到了这个答案。
毕竟现在说撕开屏障,那是针对她一个人,若是所剩无几,那否定的可就是整个衙门,衙门的人都成了鬼魅一般的不祥之人。
“那既如此,贴告示的那面墙。
您说上面的画像上血腥气太重。
可那些通缉,一不是我签发的,二不是我画的,三不是我经手贴上去的,这个煞气,与我没什么干系吧?
既然衙门这正气还在,难道现在已经连几张画像的所谓血腥气,都抵消不了了吗?”
伊寅一愣,似乎没想到钱木枝会突然提到告示的问题。
“道长,难道我说错了,这煞气与正气不能抵消或压制?那如果没有我,鬼魅怎么会被衙门震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