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离打晕了他,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悠然的离开了现场。
“看来我们要出一趟远门了。”
姜行月守在门边,身形擎长有力,向庄梦离走去。
“走吧,该了解这一切了。”
庄梦离面带微笑,脚踏水钻高跟鞋往前走,那清脆的声音,听上去铿锵有力。
机场的安检口,姜行月一掏裤兜:“坏了,走的太匆忙,没带护照。”
庄梦离淡定的递给乘务员两张白纸:“这是我们的护照。”
她幽紫的瞳孔闪烁,乘务员像被施了迷魂咒,点头放行,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笑了笑:“这只是最基础的心灵控制,没什么好稀奇的。”
姜行月故作镇定:“没有,只是希望你买的头等舱。”
飞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起飞了,似一只离弦的箭,直入长空,姜行月看着机窗外,雷雨交加,电闪雷鸣,飞机也开始剧烈的颠簸起来,乘客都慌乱起来。
庄梦离淡定的咂嘬了一口咖啡:“不必惊慌,这些表象都是阴阳?气争斗所生,待融为一体后,自然会散去。”
话音刚落,外面骤雨初歇,变的晴空万里。
“你还会控制天气?”姜行月惊呆了。
“不是我,是应龙。”
庄梦离答道:“上古黄帝与蚩尤大战,皇帝令应龙攻翼州之野,蚩尤请来道高一丈的风伯雨师,应龙不敌,皇帝遂命叫女魃的天女下界助战,也就是僵尸的始祖之一,他们合力收服了风伯雨师,但由于困惑于人间浊气,都被天庭流放,女魃住在赤水之北,也是哪个时候,和主人有了段露水情缘,而应龙则在人间兴风作浪,心情一不好,便会降下雷雨,但你若真心祷告,它也会偶尔发发善心。”
她望向窗外,姜行月顺着她的目光,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一条云雾组成的蛟龙,在天空中吞云吐雾。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不过是神话故事罢了,怎么能当真!”
庄梦离轻吹了一口咖啡,浮沫变成了花的形状:“有些事虽然被风沙掩埋,但并不代表没有发生,再过几千年,谁又知道我们的存在呢!”
此时的京都,正逢初秋时节,早春的枝繁叶茂,花影扶疏已经过去,花叶中透着几分枯黄,却传递出物哀的精髓。
和风的亭台楼阁,在树木的掩映下,若隐若现,像半遮面的少女,娇羞的不胜凉风。
“可算找到你了!”庄梦离激动的挥手喊道,循着她的目光,可以看到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坐在樱花树下,聆听着树上的风铃声,花瓣如绵绵春雨落下。
她有着小巧精致的脸蛋,清水芙蓉般澄澈,却又掩不住清绝之气,喜怒哀乐好像都藏着冰雪中,最奇特的是她哪双颜色不同的阴阳眼,从中隐约看到万木萧瑟,百草凋敝,极尽殇然之色。
她不喜不悲的开口:“很高兴在花落的季节再次相遇,梦离。”
“你们原来认识,她的眼睛怎么会?”
姜行月看到她们感情深厚,激发了好奇心。
庄梦离淡淡的说:“武田毅雄还在上海的时候,我只身去找他寻仇,我知道武田毅雄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便伪装成艺伎借机行刺,艺伎表演前都会浓妆艳抹,脸上涂上水白粉,他是认不出来的,我去斟酒时,将戒指里的毒药倒进去,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按理说能成功刺杀他,可惜天不绝他的命,恰巧这时有人敲门,他便没有喝酒,过了一段时间,毒药开始沸腾,我见身份暴露,便要提刀刺杀,结果还是棋差一招,被他的随从抓了去。”
“你那么厉害,也会被抓?”姜行月十分诧异。
庄梦离娓娓道来:“虽然我已被转化,但初夜力量并不强,而且他的随从也不是普通人,他们被注入蓝血,力量大的惊人,我尽了全力,但还是寡不敌众,被带到地下堡垒里,那里散发着死亡和糜烂的味道,看着一个个面无全非的实验体,我才知道他的阴谋,是想借助超自然力量逆转战局,可是现场提取的血太少了,于是他病急乱投医,对犯人进行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如今抓到我,就是一个活的样本,可惜我的血液对他们的试验帮助不大,无奈之下,武田毅雄便动用酷刑,想找出我的上级。”
“可惜我死也不会交代,那可恶的家伙便将我骨骼都扭断,再等长出来后再施刑,如此反复,可我就算一口气,我也没有放弃希望,因为炳炎让我活下去,哪怕是屈辱的活着,后来风信子见我可怜,便私自放了我。”
说到这里,她红唇有丝抽搐,不堪回首这一段往事。
有希望,就有黎明,她坚信再长的噩梦,也有被晨曦撕碎的哪一天。
姜行月感慨道:“我以为你过的很风光,想不到如此的黑暗。”
“我已经放下了,那些痛苦的往事,早已化作云烟,随风徜徉。”
“况且,相较于长眠于黄土的人,我已经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