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杯茶,递给庄梦离。
她踌躇的接过茶杯:“你要耍花招,我随时奉陪。”
武田毅雄眯着眼睛观察着她,灼若桃花的面庞没有一点风霜侵蚀的痕迹:
“看看你,还是那么青春靓丽,不像我,早已半身不遂了。”他有些佝偻的身子虽有衣服遮盖,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庄梦离丹绯降低,寇丹指甲缓划翡漏芙蓉纹茶盖,冷眼相看:
“比起哪些英年早逝的烈士,你这杀人魔头似乎还活得久了一些。”
武田毅雄哈哈大笑:
“我从不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你看我,没有任何的信仰,却比哪些自诩的大善人活的更好,是不是很讽刺呢,他们有信仰,只能在审判台前被命运所鞭挞,而我,永不向命运低头!”
庄梦离觉得他很无耻,反唇相讥:
“多么自欺欺人又苍白无力的辩词,像你这种人,每晚都在罪恶的深渊中徘徊,活得越久,便越是煎熬,我看的出你追求安宁,但哪只是徒劳。”
武田毅雄笑着说:
“中国有句老话:心无外物,既是秋空霁海,我早已没有杂念,何来痛苦之由?倒是你,还没从过去解脱,也许对你而言,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
姜行月在旁边起哄道:“我们中国还有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武田毅雄霍然起身,面目狰狞。
庄梦离也站起身来,拔刃在手:“且看看我们谁死谁生。”
武田毅雄缓缓从刀鞘抽出鬼切:
“庄小姐,请允许我和你用武士的方式决斗。”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因为这种比武方式只能单打独斗,倘若赢了战斗,便可提出条件,倘若输了,也好过乱刀分尸的下场,因为这是种荣誉的死法,不失武士的尊严。
“鬼切?”
酒吞童子眼里满是愤怒,因为是武藤毅雄偷自已的刀。
“你竟敢偷我的武器?”
“这是一名黑衣人给我的,不是我偷的。”
“哼,等战斗结束,这把刀必须物归原主。”
“好的,鬼王陛下。”
武藤毅雄表面上答应,其实暗地里在盘算待会儿怎么解决他。
“你先暂时用这把村正刀。”
酒吞童子扔给庄梦离一把锃亮的武士刀。
庄梦离接过刀,刀身波浪线纹路记录着它的光辉战绩,她举起刀,多年的仇恨凝聚成力量:
“今天,就来了结这一切。”
她手握村正刀,带着杀气,如匹练瀑布一样杀向武田毅雄。
他反手阻挡,尚未出鞘,挡住庄梦离强劲的攻势,而刀鞘也碎成木渣。
却见他的手已盘根错节的于刀融为一体,黏稠的触须竟从手腕中长了出来。
原来当年武田毅雄由于研究数据不足,拿动物的基因去和僵尸血混合,才造就了这种怪物,死掉的田中信野也是如此,他向后趔趄了几步,卸去村正的劲力,不屑的笑道:
“我已做到人刀合一,人在刀在,刀毁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