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金银细软古董之类的提前运到你这儿来了,你们不知道,那些匪徒还能拒在门外,官员衙役比匪徒更甚!进屋子后到处翻找,摆放的不值钱花瓶都搜刮不少走了!”李湖玉一想起那时候的遭遇,气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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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满善拍拍媳妇的手,叹道:“还是商人低贱,民不和官斗,就当破财消灾了,还在咱们家的根基没动就成。”
在白家的时候,心是定的。
哪怕那些匪徒真的冲进来了,至少谦儿不在,而那些官员闯进来,白家的金银珠宝亦不在。
范进默默叹了口气。
水清想的则是,“要是你们能成为皇商就好了。”
同样是商人,但带了个皇字,那就是替皇上办事的,身份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不一样。
白满善眼睛亮了,不住的点头,随即长长叹了口气:“我以往也想过,只不过想成为皇商太难了!这可不是单单有银子就成的事,说直白点一个皇朝刚起步时就要给他们提供军需物资,最重要的就是粮草,从而建下功勋,得到信任!
皇商那都是皇帝钦点的,以后直达天听既富且贵,说实在话,白家的银子在南都甚至于整个广东都能排的上号,但提供粮草还是弱了些,后面天下太平我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水清想到雁王和新帝打仗是个机会,不过这个不是他们想就能的事,雁王和新帝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想见就能见到的。
她改而问道:“你们放在这儿的家底是这次准备带一部分回去还是全部带回去?”
白满善摇头:“都不带。”
水清眨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湖玉替她解惑:“家里多少还有一点银子,应付日常足够了。
现在到处都乱,白家虽没到像别家那样贱价抛卖铺子田地的地步,但也不准备添置,没有需要用大额银钱的地方,所以这笔银子还得麻烦你们帮忙保管一段时日。”
水清心弦狠狠一动,快速问道:“南都抛售铺子的多么?价格很低?”
“岂止很低,那已经是贱价了,从未有过的低!你想啊,又是水灾又是打仗,盛世古董乱世黄金,铺子也是一样,那些铺子租不出去,又带不走,可不得想着卖了变换成银子。
一旦乱了,银子能随时带走,不然只是一堆砖头在那。”李湖玉能理解那些卖铺子人的心态,不是每家都有多余的钱财,只有金银在手心才稳。
水清毫不迟疑的问道:“铺子和田地怎么卖的?”
李湖玉听出来了,水清这是想买?
她忧心忡忡看向当家的,商场上的事她不懂,但现在人家都在卖,水清此时买划算吗?
要是后面打仗过来了,人只能跑,铺子带不走,那些银子不就打水漂了。
水清总不能说她知道这场仗三年后差不多结束吧,况且他们这放在以往都是流放之地,也不属于啥兵家必争之地,换个角度说,呃,比较安全。
“我的想法是水灾毕竟不经常有,尤其像去年那么严重的几十年不遇,而战乱早晚会结束,一旦结束,南都又会繁华起来,我们的药材坊挣了些银子,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置办铺面。”
李湖玉双眼圆润润,脱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开了药材坊?”
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