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还在犹豫,白式雪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才十七岁,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再但是了。”
“温月,我们都是你的后盾。”何晴不知何时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拍在桌子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死,都不是什么大事,想做什么就去做,生活喜欢勇敢的人。”
白式雪把何晴的卡往外推了推,“咱这不是小说爽文,暂时不需要真千金出手,赔偿金够上挺久的课了。”
温月对何晴投去感激的眼神,“谢谢你何晴,我现在手里有钱了,真的很谢谢你的支持。”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温月相信自己,勇敢地迈出自己最想走的那一步。
最后在大家的簇拥下,温月又连唱了十几首歌,越唱越有感觉,发挥越来越好。
要散场的时候,温月举着话筒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我到底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你们,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去参加艺考!我要走我最想走的路,去活我最想要的人生!”
从KTV出来的时候天色已大黑,被带去KTV的冰淇淋蛋糕到最后也没切成。
刚去的时候何晴让王经理把蛋糕拿去冰箱里放着,走之前蛋糕冻得硬邦邦,没法入口。
“这蛋糕还得再化一会儿才能吃。”沈策提着蛋糕站在路边提议道:“要不咱们再去搓一顿吧,我请客。”
何晴赞同道:“行啊,不想回学校。好不容易休息一下午,怎么一眨眼就过去了,都没感觉怎么休息就没了。”
“都高三了还想要自己的时间?”白式雪不在意地撇撇嘴,“高三不扒层皮的话那就说明你没好好学习,只要撑过了这一年,胜利就在眼前。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以后你会怀念的。”
沈策点点头,“对,好像高考是我们这一生唯一一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就埋下头疯狂往前冲的经历。”
白式雪三年前没经历高考,但她算上这次,实实在在经历了两次高三。
她脑子好学习好,但是天才也是要狠下心付出努力的,世上根本就没有不付出一点就能拥有一切的绝顶天才。
“高考的意义不只是考上大学,对我们而言更重要的意义是带着这份勇于克服一切的意志力,坚持完成一件事。以后我们步入社会了,用高三这份意志力去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都能无所不成。”
何晴神色诡异地凝视着白式雪,她越来越坚定自己的猜想,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疯了。
沈策带着她们三个人来到了一个烧烤摊,老板在街上直接架起简易的烧烤炉子,路面上摆了七八张折叠桌,还有沾满了油污的塑料小板凳。
“他家很好吃的,以前在我初中校门口西边摆摊的,后来不让摆了他们就跑到这边,我也是找了很久,去年暑假的时候才找到的。”
白式雪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路边摊,她想吃但是家里人严令禁止。
有一次她实在想吃校门口卖的淀粉肠,白母答应她回家还原出一模一样的,结果买了黑猪精肉灌好了香肠在家炸了几根,白式雪觉得一点也不好吃,她就想吃那种开花的炸得表面金脆都是淀粉没有肉的香肠。
直到她穿到了温月的身上,没人管她了,人生第一次吃到了梦寐已久的脏脏淀粉肠。
用料不精良且环境脏乱差,这才是路边摊的精髓所在。
她好奇地搬了一个小板凳老老实实地坐好,沈策熟练地把一次性餐具在每个人的面前摆好。
唯独把白式雪的餐具一样样拆好,轻轻地摆在她的面前。
何晴故意咳嗽了一声,沈策竖着眉毛瞪了回去。
两个人眉眼间你来我往,没有暧昧,都是敌意。
在KTV的时候沈策和何晴就躲在一旁嘀嘀咕咕,此刻坐得近了,二人依旧交换着小九九。
白式雪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一共就四个人,你俩还得搞点小秘密。”
何晴意味深长地瞄了沈策一眼,“我这是代表正义在谴责他。”
沈策无奈地耸耸肩,“她对我有误会。”
烧烤食材才架在炉子上要等一会儿,温月为了缓解尴尬把已经瘫软的冰淇淋蛋糕放在了小小的折叠桌上。
“我们先切蛋糕吧,一会儿就真的不能吃了都要成奶昔了。”
众人看向软趴趴的蛋糕,纷纷赞同温月的提议。
18的数字形状蜡烛插在了蛋糕上,烧烤摊老板极有眼力见地送过来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