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喝了酒通了宵,在图书馆查资料又学了一上午后,终于在吃过午饭后精力消耗殆尽,回到寝室就倒在了床上昏睡了五个小时。
从下午一点一直睡到了晚上六点,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一束暗淡的光洒在床上,房间尚未被黑夜吞噬,却也几乎是一片黑暗了。
白式雪醒来后伴随着轻微的头疼,迷茫地坐在床上发呆,仿佛世界上只剩自己。
缓了好一会儿后,摸着枕边的手机她才发觉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导师发了好几条信息责备自己为什么周日还在看论文。
听到了白式雪的床板传来了响动声,舍友的位置上才发出亮光。
白式雪以为暗摸摸的寝室就她自己,没想到舍友们都在。
她挠了挠脖子,“你们都在啊,怎么不开灯。”
“怕影响你睡觉。”
白式雪醒了,其他人也开始打开台灯正常活动起来。
看到轻手轻脚的舍友,白式雪心里既温暖又愧疚,“你们正常干自己的事啊,不用管我。”
白式雪的老乡韩瑜扶着梯子好奇地伸长了脖子问她,“雪,昨晚你是不是喝酒了?”
“啊?”白式雪吸了吸鼻子,才发现整个寝室都弥漫着淡淡的酒味,她不好意思地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喝了一些,也洗过澡了,没想到还是有酒味。”
“没事,你正好起来了,开窗透气十分钟就好了,最近降温,睡觉的时候通风容易感冒。”
和舍友们朝夕相处了大半个学期,白式雪虽然没和她们成为像温月何晴那样推心置腹的好友,但大家相处有度,每个人都很有分寸感和边界感,这种宿舍环境让白式雪很舒服。
得知白式雪喝完酒还学了一个通宵并泡了一个上午的图书馆后,寝室的其他三个人都沉默了。
其中一个舍友小声地劝说道:“雪,你别学了,我害怕。”
“对啊,你都快成学习机器了。”
韩瑜和白式雪走得最近,说话也更直接。
“你告诉我,你怎么保持这么高速运转的机械进入中国。。。。。。”
白式雪被她逗笑了,翻身爬下梯子的时候才感觉到手臂开始发麻,心脏也发闷的疼,左脑碰撞着右脑,右脑又转到了天灵盖并旋转跳跃不停歇。
那种感觉就像是之前灵体马上要离开身体的抽离感,整个人都有种如坠云端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要位列仙班。
后来和宋嘉承交流后她才知道,这叫精神错乱。
虽然脑子不知疲惫,但诚实的身体已经开始叫嚣了。
她不敢再这样学下去了,科学用脑,作息正常,保重身体才是第一位。
白式雪不是夜猫子体质,经过这次通宵后她缓了三天才恢复到之前的生物钟。
她也不是早起鸟,像之前高三那样五点到五点半起床她也很痛苦。
后来白式雪自己都不用定闹钟,早上六点导师和师娘准时给她打电话叫她去公园打太极。
持续半个月后,她就形成了晚上十一点秒睡早上六点准时起床的生物钟。
刚开始白式雪还不太情愿,大冬天的在户外打太极让她梦回高三跑早操的那一年。
渐渐的她发现自己气色越来越好,而且哪怕不睡午觉,下午依旧精力充沛一点也不累。
哪怕期末周要复习的专业知识很多,她用打太极的休息方式元气很快就可以得到恢复,第二天又是活力满满的学习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