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夫说的对,针灸确实能让人心神平稳。
下午回到学校后,她依旧对着一道08年的理科数学卷的压轴题发呆。
刘老师这道题只是一带而过说了答案,上课的时候连讲都没讲。
下课后课代表拿着草稿纸来找她探讨,“白白大神,讲讲呗。”
白式雪回过神来,淡定地摇了摇头,“一问简单,但第二问我也没做出来。”
“啊?”对方脑袋木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式雪接过课代表手中的草稿纸,笔尖落在第一个小问上。
“第一问是送分的,整理后原式等于(1+x)的负二分之一+常数+xx+1,确定定义域,对此函数求导。”
课代表挠了挠后脑勺,“这个我也想到了,就是第二问对任意正数a,证明1<f(x)<2,我就完全没思路了。”
说完之后,他有些羞于张口似的疑惑道:“白白大神,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你。。。。。。”
“确实没什么难度。”白式雪推回了对方的草稿纸,“但我现在确实就是想不出来了,晚点吧,我回家研究研究,明早再告诉你。”
课代表连声感谢,但眼底疑惑的神色久久未散去。
第二天就是百日誓师大会,孙老师提前为她准备好了演讲稿。
白式雪现在的记忆力实在算不上突出,晚自习本来想去医院看温月,但稿子连三分之一还没背下来。
她取消了去医院的行程,晚休回家的时候先花了一个小时解决了下午的压轴题,才舒心地开始背第二天的演讲稿。
这两天为了休息大脑,她已经停止了需要背诵的科目复习计划。
可拿到演讲稿硬背了三个小时后,她还是看完上句忘下句,好不容易能串到一起了,又丢句子落段落。
凌晨十二点半,书房的灯依旧亮着。
白母戴着耳机杵着下巴在白式雪旁边看手机,突然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大腿。
白式雪被她吓了一大跳,“咋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白母讪笑着晃了晃手机,“我不出声了。”
白式雪驱赶道:“你先去睡吧,我再背半个小时。”
“不用,我正上头呢~”
白式雪好奇地凑过去看向白母的手机屏幕,只见屏幕里正播放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拽着一个娇小柔弱的女人粗暴地拖进车里。
白式雪眼珠子瞪得溜圆,“你看的这是什么玩意?”
白母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四个萌娃,带妈炸翻富豪集团。”
“什么玩意这都是,你看得比我看得还邪乎。”
白母啧了一声,“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东西这么好看呢,就是看一会儿就要花钱了。”
白式雪抿了抿嘴唇,“你花多少了?”
“不多。”白母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账,“八九千吧。”
“什么?”白式雪脑袋一阵眩晕,“妈,你再沉迷这些狗血短剧可就要精神失常了,还四个萌娃,你不会想要成为倒数富二代,压迫孩子,产生啃小的幻想吧?”
白母扑哧笑出声,“也不是不行啊,我啃你爸啃得太没意思了,什么时候能让我啃啃你和你哥?”
白式雪啪的一声把台灯关掉,“咱俩谁都别看了,睡觉!”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天空蓝得像在海里洗过。
白母租的房子打开窗子就能看到实验二中的大操场,白式雪起了个大早,手里握着演讲稿望向学校的方向。
在这样的天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那么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