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眼中的天赋异禀,都是一眼就会,一点就通。
白式雪特别讨厌一句话: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人们总是把努力和天赋对立起来,殊不知努力本身就是一种天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努力这两个字,坚持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针对自我的难题。
什么是真正的努力呢?
吃着常人吃不了的苦,忍受常人忍受不了的难,都说自己努力过了,但又有几个人真的拼尽全力了。
能长时间坐在那里起大早熬大夜学习,需要专注力、自制力、耐力三力合一,而大多数学生都是身体坐在椅子上,魂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白式雪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天赋和努力是乘法关系,一项为零就是零。努力地活着,认真的,积极的,向上的,心怀希望的,这才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天赋。”
何晴的内心涌着一股热流,“白白,你总是让人一下就充满了力量。”
“别捧杀,我不想摔太惨。”白式雪啪啪地按动着笔帽,“这次一模还不知道考成什么鬼样子,如果真的名次真的太难看,你还是要安慰我的,知道吗?”
何晴弯起漂亮的眼眸,“你想要我怎么安慰你?”
“一顿火锅一顿烧烤吧。”
白式雪说完又后悔了,急忙补充道:“一顿火锅两顿烧烤三顿串串香!”
何晴打量着她,“你确定吗?我看你出院以后胖了不少。”
白式雪毫不在意地轻轻一瞥,“我又不当明星不上电视,胖就胖呗。”
两个人说笑间,床上的温月突然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她紧闭着双眼,但眼睑下却不住地颤动着,双手胡乱地在空中乱打,呼吸急促又沉重。
她们俩赶紧冲过去按住温月的手臂,何晴紧张地摸着她的头,“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式雪不安地指示道:“你按住她的胳膊,我去按她的腿。”
温月不知哪来的力气,手上给何晴一拳,脚下又踹了白式雪一脚。
此刻的她仿佛陷入了噩梦的旋涡,何晴喊了好几声她都没醒。
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表情扭曲了她的五官,何晴心疼得顿时红了眼眶。
白式雪刚按下了护士铃,温月忽地紧闭着双眼大喊道:“白白!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啊!走!”
听到温月撕心裂肺的喊声,两个人都错愕地愣在原地。
白式雪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颗心脏强烈地跳动着。
而这唯一一颗跳动的心脏,又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指甲嵌入血肉之中,挤压着,深陷着,每一跳都是一次锥心的痛。
“何。。。。。。何晴,她刚才是不是在叫我的名字?”
何晴的眼泪刷地一下从眼角滑落,“有记忆了,她有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