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雪透过眼镜和黄圆圆对视了一眼,这个情景好熟悉。
上次出现这种带着火药味的气氛还是在温月的生日宴上,学习小组的人已经习以为常,谁也没插嘴。
温月赌气地扁着嘴,“为什么不行啊?”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又离你学校这么远,你来这边唱歌光想着赚钱不考虑安全了?”
“哪里会不安全,我看大家都挺有素质的。”
何晴微微扬起下巴,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呵呵的轻笑,“你等着看吧。”
说话间不到五分钟,服务生戴着白手套端着一瓶价格昂贵的苏格兰威士忌朝着她们这桌走了过来。
季冉一看又是洋酒,扶着眩晕到仿佛绕着地球跑了三百圈的额头连忙摆手拒绝。
“何晴你别再叫酒了,我喝不下了。”
何晴的嘴唇轻轻一撇,“不是我叫的。”
大家好奇地盯着服务生手中散发着高级琥珀色光亮的酒瓶,“这是格兰菲迪30年时光珍藏,是A01卡的男士送给这位小姐的。”
罗思然顶着红扑扑的脸看了一圈,“送谁?”
白式雪瘫在沙发上,脑袋随意地往何晴的方向歪去,“还能有谁。”
“哇呜,晴晴,送你的。”
何晴双手抱在胸前,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退回去,告诉那位,八千八的酒还当个好东西送人,打发叫花子呢?”
服务生尴尬地怔在原地几秒后,微微弯着腰又捧着酒朝着A01的卡座位置走去。
“我靠!多少?我没听错吧?”
温月吓得吞了下口水,“一瓶酒就八千八啊?”
季冉按着晕乎乎的脑袋,“早知道这么贵,刚才留下就好了。”
何晴气笑了,“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八千八的破酒就把你们降服了?”
大家的眼神紧追着服务生的步伐,好奇地朝着A01那桌看过去。
只见服务生恭敬地把酒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几上,弯下腰和一位看起来至少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低声耳语着。
对方夹着雪茄的手指上戴着几枚硕大的翡翠戒指,举手投足间,那些戒指晃来晃去,格外引人注目。
不仅浮夸的戒指锃亮,对方的头发也梳得油光锃亮,还打着厚厚的发蜡,苍蝇落上去都得劈叉。
说话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朝着何晴她们的方向望过来,他将雪茄凑到嘴边,时不时地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大团烟雾,装作一副很有实力很霸总的模样。
黄圆圆不禁打了个哆嗦,“加油站都得在他这进货。”
“我的老天奶啊!”罗思然没眼看直接捂住了眼睛,“这都是叔叔辈了吧,老不正经的,放古代当公公都没人愿意给他割小鸟!”
大家一边想笑一边又觉得恶心,对于这种事,何晴早就见怪不怪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温月,看到了吧,你现在还觉得这种地方安全吗?”
温月吓得躲在了何晴的身后,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人撑着膝盖站起身,昂首阔步地晃晃悠悠地向他们走来。
“妈呀!他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