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呢?”
“出去打电话了。”
白式雪说了几句话头脑清醒了一些,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谁能大半夜给她打电话?”
何晴摇了摇头,帐篷内很安静,可以清晰地听到飞虫扑到帐篷上的噼啪声。
“你听到没?”
何晴半跪在地上,耳朵贴紧了帐篷。
“什么?”
白式雪也把耳朵竖了起来,外面有低声的啜泣声。
何晴赶紧扯起脚下的外套披在身上,“温月好像哭了。”
白式雪拉开睡袋胡乱地套上冲锋衣,跟着何晴走出去。
听到帐篷被拉开的声音,温月红着眼转过头。
白式雪揉着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
看到白式雪的那一刻,温月哇的一声彻底崩溃,“我妈出事了。”
自从上次在学校门口闹了一出丑戏,温月几乎不怎么和家里联系了。
温父温母知道了那两千块钱是温星拿的,又栽赃给温月这件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
温星没受到任何处罚,温月也没有得到一句道歉。
那两千块最后还是温母出去做钟点工补上的,这也是温月刚刚知道的。
温母为了补这两千块钱的窟窿,去了家政公司做钟点工,今天下午在给雇主擦玻璃的时候,从二楼摔了下来。
楼层虽然不高,但高处坠落还是会骨折的。
万幸的是腿部先着地,头部轻微脑震荡,并没有损伤到大脑,神志清醒。
何晴没多说,“走吧,哪个医院,我送你过去。”
温月抹着眼泪啜泣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就是得麻烦你安排个车送我了。”
“这里面睡得很难受,没事,我把你送过去,我想回家住。”
“回家住吗?”罗思然和黄圆圆的帐篷也拉开了,露出了两颗小脑袋。
白式雪紧了紧身上的冲锋衣,“都没睡?”
“没啊,有点不习惯。”
沈策穿好衣服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温月,我也跟你去医院吧,太晚了自己不安全,我们人多你心里也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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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钟,除了宋嘉承,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踏上了来时的路。
夜路不好走,商务车开得并不快。
温月额上渗出些汗滴,交握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
白式雪自然地把手扣在了温月的手背上,“下午出的事,怎么现在才联系你?”
温月闭着双眼无力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何晴把披肩盖在温月的腿上,“二楼高度不高,骨折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