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式雪比温月大三岁,其他的人都和温月一样大。
但是在日常的相处中,大家都把温月当小妹妹看待。
也许是因为温月长得小小只,说话也柔声细语,大家都对温月默契地产生极强的保护欲。
何晴忙着统考没时间和白式雪多说,直接把董姗珊的事揽在自己身上。
罗思然午饭吃得也不香,恶狠狠地用嘴撕咬下鸡腿上的肉,仿佛手里的鸡腿是董姗珊的大腿。
“我真的怒了,把温月欺负成那样,在里面关几天放出来还能好好上学,天理何在!”
“吃饭生气不容易消化。”
白式雪从自己的盘子中架起一块糖醋鸡蛋丢进罗思然的碗里,“相信何晴,在海市她家跺一跺脚还是能扬起一片沙子的,董姗珊家能找人,谁家还不能找人了?”
罗思然咬牙切齿地咀嚼着嘴里的鸡肉,“先别告诉温月,不然她得多伤心,恶人没有恶报,死了棺材板都盖不住。”
白式雪瞪了她一眼,“大过年的,你嘴上积点德吧。”
“才十二月份,过哪门子年!”罗思然噘着嘴找补道:“我说的是董姗珊的棺材板盖不住,温月长命百岁,永远不死!”
上午的语文连白式雪都觉得简单,下午考的数学对于她来说更是小儿科。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白式雪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卷子答完了,剩下一个小时白式雪也没有浪费。
她把卷子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一点错误也没有后,才给自己留出十五分钟的时间休息。
考完数学后,她老老实实地坐在考场等罗思然来找自己。
上午考语文,白式雪兴奋得满脸通红像熟透的番茄,下午考数学,罗思然兴奋得像峨眉山和顾客抢食的野猴子。
“白白,这次的数学真的超简单!”
白式雪把羽绒服的拉链一直拉到顶,又把下巴缩在衣领里,“确实简单,看来这次应该有不少人能打满分了。”
罗思然咧开嘴角吼吼地笑了两声,“我感觉这次我也能满分。”
白式雪不吝夸赞地竖起大拇指,“你最棒。”
省里联考时间遵循高考的考试流程,考完数学后才下午五点。
罗思然中午没怎么吃饭,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在七中附近转转,开启寻觅美食之旅。
世上有成千上万种美食,但唯有校门口的小吃才是人间绝顶的美味,而且好吃不贵。
七中地处郊外,和二中三中这种在市中心的重点中学相比,城管对于摆摊的监管明显宽松许多。
虽然是零下十几度的大冬天,校门口的路两旁很长一条街,依旧摆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小吃摊,而且摊的种类比步行街的夜市还要多。
“妈呀,这边居然有炸香蕉!”
罗思然眼里直放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蹿到了炸香蕉的摊位上。
白式雪嫌弃地撇撇嘴,“香蕉还能炸,不奇怪吗?”
“大小姐没吃过这种民间小吃也正常,今天就让你尝尝我们平民的美食。”
罗思然故意逗她,白式雪也不生气,踮着脚看着摊主熟练地在裹着面包糠的香蕉上淋满番茄酱。
“香蕉被炸就算了,还要淋番茄酱,香蕉也是有尊严的,这样不伤香蕉的面子吗?”
罗思然只买了一个,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递到白式雪的嘴边,让她先咬第一口。
白式雪别过头拒绝,罗思然又把炸香蕉往她的嘴边凑了凑,“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香蕉的清香经过热油一炸,香气全部被激发出来。
白式雪的鼻子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口嫌体正直地张开嘴,对着炸香蕉吭哧一口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