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白式枫骂了,她尴尬地愣在原地,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勉强拉扯出一个弧度。
“枫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样爱开玩笑。”
“谁是你枫哥?你喊我一声我都折寿三年。”白式枫不屑地冷哼一声,“贱人,大贱人,我这样骂你都算我素质太高,教养太好。”
白家父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从不轻易不分场合地骂人,而且对方还是个和白式雪一样大的女孩子。
白母盯着对方精致妆容下的五官后,犹豫地问道:“这是。。。。。。秦若雨?”
秦若雨从刚刚被骂的羞辱中回过神,笑容甜甜地问好道:“伯母,您好。”
白母的嘴角轻轻向下撇,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白父也冷着脸,下巴抬高俯视着秦若雨,“原来是偷我小宝论文的小偷啊,在Y国学的怎么样啊?能跟上吗?期末有没有挂科?”
白式雪没憋住笑出了声,秦若雨此时的脸色色彩斑斓混沌不清。
“叔叔,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现在我的人在剑大,我们不谈以前,要看现实,用实力说话。”
“你有啥实力啊?”白父不屑地耸耸肩膀,“偷走的东西就当成自己的了,你这行为和列强没啥区别,在中国打砸抢烧,回国后把文物摆在博物馆就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这玩意说白了,没那个底蕴偷过去还能咋地呢?底蕴在,我家白白可以写出上百篇上千篇论文,你呢?你现在能写出个啥?”
都这种时候了,秦若雨还是硬生生地在脸上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叔叔阿姨,你们继续去金都里面逛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白家人反应,秦若雨就踩着低跟长靴转身大步离去,走向了街边不远处的黑色路虎车旁。
上车时还趾高气扬地朝着白式雪这边望了一眼,随即勾起嘴角缓缓地跨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在黑色路虎车上,“那不是小旭的车吗?”
白式雪嗯了一声,“他把车借给同学泡妞了,他也没打算要回来。”
白式枫不服气地呸了一声,“这车被那个贱人坐了还能要?收回来了都得找道士作法驱邪,太脏了!”
“脸皮确实够厚的。”白父愤愤不平道:“当初车祸那事,没监控就是没办法查下去,下雨了连轮胎的路径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开车的司机到现在都没找到,这事绝对是她干的,没别人。”
“别急。”白式雪把帽子往下拉了两下,“她回国了,肉都到嘴里了,我还能让她跑了?”
“你可小心一点吧。”白母担心地拽紧她的羽绒服袖子,“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你好好地健健康康的,才是一等一的大事。报复的方式有千万种,没必要非要刀兵相戈。”
白式雪哼了一声,“和我刀兵相戈她还不配,硬刚刚不到她,她还会反咬我一口,我知道她的痛点。”
对于大部分的事,白式雪都可以选择无视。
但是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的人,她一定要以牙还牙。
世界以痛吻她,她必须一个大嘴巴子抽回去。
秦若雨已经对不起她了,她必须对得起自己。
幸好她福大命大,现在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但这三年,家里人受的折磨已经不是能用语言可以复述出来的了。
原谅一个人的方法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它的坟前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