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两眼一黑,心道曹操是没将领吗?还是将领太多?这样的猛将都随便使唤的?
可是大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不打啊。
本着“为领导分忧使我快乐;不为领导分忧,领导使我不快乐”的原则,他当即说道:“将军,且让我去试他一试,也好叫将军有个准备。”
说罢,孙河便打马上前。
张任还在纳闷,什么叫他有个准备?他又不打算打。
可是下一刻他便知道自己不上不行了,只见孙河刚走两步喝道:“夏侯渊……”
夏侯渊都没看他一眼,抬手射了一箭说道:“该还的我已经还完了,饶你不死。现在,滚!”
孙河看了这一箭直嘬牙花子,羽箭就插在他战马的蹄子边上,问题是他都没看清夏侯渊是怎么出箭的。
仗打到这份上就很尴尬了,人就是是欺负他,可是孙河能怎么样呢?
男人打仗,本质上就是一个面子。
夏侯渊认真了,那孙河就只能选择死战。
长枪一拍马臀,孙河打马就要冲上去和夏侯渊拼命。
结果另一个人更快,伸手一把将他从战马上捞了回来,张任来了。
张任将孙河战马上拉过来随手丢在地上便直直冲向夏侯渊,夏侯渊见状举刀相迎,两人立即战在一起。
夏侯渊的刀法凶猛无比,张任的枪术却以灵巧见长,虽然在力量上比不过夏侯渊,但是竟然能对夏侯渊展开压制。
二人你来我往之间斗了二十回合,夏侯渊买了个破绽调头就跑,张任想也没想,打马便追。
可是刚追了两步,张任脸色大变,同样调头就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预感没错,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远处忽然响起了一片剧烈的马蹄声,厚重的声音让大地为之震颤,天边的浮云似乎都有散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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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
张任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咆哮,可是他也只能眼看着那一队恐怖的重骑兵以碾压之势冲进军营,只留下一条鸡飞狗跳的殷红路径。
与此同时,上邽的大门适时打开,仿佛约定好了一般,重骑井然有序地进入了城池。
愤怒的张任命令孙河去将嘈杂的军营整顿好,自己则带着两百人杀向了重骑来的方向。
重骑兵嘛,他张任没用过还没听说过吗?根本不可能跑这么远,给他们运送甲胄的队伍一定就在附近。
杀不了重骑兵,张任就要杀那些后勤人员泄愤!
太气人了,有本事正面来打呀!输在重骑兵手里他认了,可是这么强的军队还要偷偷摸摸,当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千万不要小看那些后勤人员,他们并不只是给重骑兵打下手的,还有很多是预备役成员,如果有人战死了,他们就会穿上铠甲顶上去。
为什么说重骑兵养起来非常费钱?人马都要吃得好,还有远超骑兵数量的后勤以及拉物资的驽马,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些人必须和骑兵吃的一样。
一千人的军队吃一万人的补给都很正常,张任的这个选择是现在最正确的,哪怕他的营盘被破,杀了那些人,亏的还是曹操,而且还亏很多。
果然,张任跑出去还不到二里地就发现了一队驾着马车狂奔的士卒,驽马加马车,他们必然是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