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办?”王刚反问道。
“我……”方一凡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
那边妞妞洗完碗,很自觉的就拿起书本看起来。
王刚走到妞妞身边问道:“妞妞,你上几年级啦?”
“马上就要上六年级。”妞妞放下课本说道。
“小学快毕业了呀!那你想上什么中学?”王刚再问道。
妞妞黯然的低下头。
“女娃子读个小学就可以了,等她毕业后,还要帮我们干农活,再过个两年就给她谈个婆家。”妞妞母亲笑道。
“妞妞还这么小,为什么不给她上学?”方一凡不解道。
“我们村里只有一所小学,要上中学得去城里,我们哪供的起。”妞妞爸爸苦涩道。
“妞妞不读书了,我以后要帮爸爸妈妈干活。”妞妞眼眶泛红的说道。
方一凡此时心里彻底不平静了。
晚上为了节省电费,妞妞一家很早就熄灯,王刚和方一凡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谁都睡不着。
“爸,妞妞是真不想上学吗?”方一凡突然开口问道。
“你说呢?”王刚反问道。
“我看得出来,妞妞很想读书。”方一凡想起妞妞那双泛红的眼睛,苦涩道。
“她当然想读书,因为她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家里的现状。”王刚叹道:
“她的父母也想妞妞读书,只是他们确实没有那个条件。”
方一凡苦恼道:“我们能帮帮他们吗?资助妞妞读书?”
王刚转过身子,看着方一凡道:“你想怎么帮他们,像妞妞这样的家庭,在这里有很多,你又帮的过来吗?”
方一凡嘴巴张了张,彻底低下头,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爸,我感觉这里堵的慌。”
王刚微笑道:“有些人明明很想读书却读不成,有些人明明能读书,却不想读。”
方一凡羞愧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王刚带着方一凡拜别妞妞一家,并且偷偷在房间里放了一千块钱。
不是王刚不想多给,而是担心给太多,妞妞一家心里有负担。
他能看出来,妞妞一家非常朴质。
回去的路上,方一凡兴致不高,一直回到林磊儿家,他都是一副蔫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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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凡这是怎么了?”童文洁不解道。
王刚笑道:“我这次带他下乡体验了一把,可能冲击有些大。”
童文洁埋怨道:“没事去什么乡下,儿子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