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野示意他:“你把你旁边给我擦干净。”
遗朱最近跟陆朝野来去都做伴,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少爷脾气,头一回听见从他嘴里对自己提要求,甚至有点新鲜。
有种两人角色互换感。
“没大没小的。”话是这么说,遗朱还是从口袋里抽了手帕纸给他擦了。
“你只比我大两个月。”陆朝野见好就收,顺带着把水也放在了座位上。
遗朱张嘴就把心里的调侃说了出来:“有什么用?你最大的本事还是得让我答应你叫哥。”
“不会有这么一天。”陆朝野断言。
遗朱还以为他是想叫大舅哥,换了措辞:“其实追到了婧泽的话,叫大舅哥也行。”
旁边的人闭口未答,气氛陡然失了刚才的玩笑氛围,遗朱的笑凝在嘴角,侧过脸想看陆朝野的神情。
他只看到了陆朝野把水瓶扔进垃圾桶的背影,还捎带了两句凉凉的话。
“姜遗朱。”
“谁让你提她了?”
不是?他在发什么癫。
陆朝野明显在撒脾气,打起球来那股狠劲儿,比第一回在乒乓球课上折腾遗朱也不遑多让。
这时候的遗朱才反应过来,自己技术的突飞猛进,不是自己课上多了,而是陆朝野给他营造的错觉。
第三次没接到发球,遗朱抬眼看着对面竖着乒乓球拍的陆朝野,对面那副清俊的眉眼莫名烧在他心头,但遗朱忍着没发作。
第五次没接到发球,遗朱扶着球台瞄陆朝野,对面的陆朝野还有间隙指导旁边球台的同学,根本没把视线留给遗朱。
第八次没接到发球的时候,叠加起中午练舞和上节课耗费的能量,遗朱骨头缝里都泛酸。不过他只是拧起眉头,转过头跟旁边的人说道。
“孙御,咱俩能不能换换球台。”
“不能,”前一刻还在和邻桌说话的陆朝野,此时转过身来,语调平淡地说道:“上课练习时间不要乱动。”
遗朱也是个有脾气的,虽然没有顷刻间都撒出来,但他不打算攒着。
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嘴角的弧度分明是哂笑的意味。
陆朝野心头一跳。
遗朱想的却是——反正温水也煮到沸点了,现在怎么算陆朝野也不至于把他腿打断。
他不惯这臭脾气。
——哐当。
陆朝野还没见过遗朱这个样子。
球拍被遗朱措手撂在球台上,此刻的他像杯气泡散光的碳酸饮料,目光平静如止水。
他递给陆朝野的最后一个眼神,连陆朝野预想中的愠意都没有。
像看陌生人。
遗朱说道:“我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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