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刚走没多久,下一刻,门就被一脚踹得大敞开来。
本来合上眼假寐的遗朱,才意识到自己睁开眼后也看不真切,索性点开了手机摄像拉大倍镜探究一下来人是什么状态。
其实根本不用猜,在SVG俱乐部,敢朝乔遗朱摆这个架势、巴不得自己被辞掉的员工,只有邵度。
其实职业认证的账号上也有选手的定妆照,那时候的遗朱只是觉得他五官帅,没懂原主在痴迷他什么。
现在他明白了。
镜头里的青年轮廓太浓,不清也不冷,厌世感刹不住地漫出来,显得沉郁但不颓靡。
邵度太让人有拯救欲了,他像颗赭红色的巨型樱桃,被斩斧劈得稀巴烂也照样无叼所谓地淌血、照样挺着腰杆用下目线瞧人。
他脸庞上捎带着明靡,仿佛你不拉他一把、不让他留恋你一点,他马上就会纵身跃入泥潭。
但话又说回来,邵度一直想离开SVG何尝不是一种自救呢。
他或许可以被碾死,但不甘心朽烂。
遗朱像什么?
在邵度眼里,乔遗朱一直像株垂头的月季,像随波逐流的萍梗。对什么都保留一点狂热,唯独对自我没有热忱。
但现在,桌子上的眼镜是遗朱的身外器官,他正用手机镜头观摩打量着邵度。
邵度不屑于探究遗朱的心思,但又觉得面前人此时的自若一反常态。
遗朱把相机镜头拉到了10倍,拿着的手机快要贴到了脸上,就为了看清楚过来人的脸。
两个骄傲的人各有骄傲的心思。
邵度觉得这是迎接他的仪式。
在遗朱来看,这是邵度的殊荣。
面对这样肆无忌惮的、像擎着放大镜一样观摩他的遗朱,邵度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乔遗朱。”
但下一刻他又转了话锋:“或者说你的疯病终于好了?”
遗朱稳得一批,不着痕迹地收敛刚才探究的状态,端着自己理解中那股原主的疯劲,朝着邵度说骚。话:“喜欢哥送的大玫瑰花吗?嗯?”
殊不知,他碰上个更烧的。
邵度从门口迈进屋内,一步一步往前挪,没有要敛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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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本正经地质问:
“哥为什么要送我玫瑰花?”
“哥是想和我睡觉吗?”
比0721还要震撼的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遗朱心想,骚、骚。不过。
可惜邵度眼眸里一点促狭也无,他继续说道:“也是啊,如果知道我们队员住的地方,乔老板细皮嫩肉的也睡不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