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水面上站起来,碎发还贴在额前,随即闭上了那只能破开云翳的清晰眼睛,用模糊到极点的视野瞄准落日。
受视力局限,遗朱从防水袋里掏手机,准备拍完照就走人。
临海的风吹得人摇曳,飞鸥的鸣声犹在耳畔晃晃荡荡,遗朱喝了两杯椰汁朗姆酒,又掉了一只隐形眼镜,总觉得镜头下的照片都兜着醉意。
这闲适的时刻需要降噪,他把镜头朝着乔颂想聚焦镜头。
遗朱:“离我近一点吧,哥。”
刚浴过被落日烫了金的水,遗朱站起身来,连褪色的、失去规矩的头发都要被落日余晖浸染。
唯独他肩颈上的纹身,是乔颂视野里唯一的深色。
乔颂上前侧着脸给遗朱往后拢头发,余光瞥见了那张锁屏的合照,随即要挪着步子往后撤。
“小乔,自己过来。”
闻声的遗朱在心里哀嚎:老天奶还我体贴颂哥。
遗朱赶紧去扯他的手臂,还没牵上却被反攥着手腕。
温泉的温度和手掌的温度大相径庭。
乔颂问道:“看不清楚?”
遗朱看了他一眼,点头。
“但我不顾忌你的话就是这样,”乔颂如实陈述,“又要讨厌我了?”
想起来自己说的原话,遗朱才发现面前的乔颂在摸索着调整他们俩的关系。
不是上下级,也不是合作伙伴。
遗朱:“……不讨厌。”
乔颂转腕换了个动作,说道:“那牵手吧。”
最终,遗朱上岸就是由乔颂领着。
温泉池是天然屏障,但是岸上来回的男男女女目光掠过,遗朱还是能察觉到的。
毕竟他跟前坐着一位名媛圈烫门。
好奇心驱使下,遗朱问乔颂:“你活了二十六年,没有喜欢的人吗?”
乔颂即答:“没有。”
“好闷啊,真的一辈子和字过?”遗朱不可思议地添上一句玩笑话,“你选好和哪几个字过了吗?”
乔颂太知道爱慕是什么样的眼神了,而遗朱对他,一丁点儿也没有。
他笑着唤了一声遗朱的大名,好像对这越界的问题毫无察觉:“乔遗朱。”
遗朱接话:“这多不好意思。”
此话一出,遗朱倏忽之间发觉自己实在有所长进,居然连乔颂都敢剑了。
但又转念一想,自己把十项全能的乔颂留在手底下简直是暴殄天物。
遗朱叹息着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乔颂帮他端回了岸边的杯子,声调平缓又理所当然:“有些东西天生就会。”
瞎说。
遗朱不信:“比如?”
阵阵飞鸥鸣声掠过,乔颂又稳又清越的声音递到耳边时,遗朱却坚决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说:“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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