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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躲过一劫(第2页)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找个话题聊天吗,干嘛还一本正经训我一顿,再说了,我挣多少钱,买不买得起螃蟹关您什么事!”既然话不投机,我怕再惹那位爷生气,很识相的找了个借口滚蛋了。

后来和老妈说起这件事,老妈笑了,告诉我:“其实这位表舅本来极爱吃蟹,只是年轻时他家孩子多,负担重,吃不起。后来条件好了,他的胰腺又出了问题,一次嘴馋,偷吃了半个螃蟹,结果半夜上吐下泻被送到了医院,差点丢了性命。自那时起,他就听不得别人说螃蟹。”

靠,原来如此,自己不能吃蟹,就说螃蟹不好吃,连人家吃蟹都不许,什么人呀!

这位老阿姨和我那表舅有一拼,估计是年轻时没爱过人,也没被爱过,现在一把年纪,想爱也没人要了。于是拼命诋毁爱情,看着别人谈情说爱就眼红心热得上去搅和。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一个年纪做一个年纪的事。千万别等到花期过了,再酸溜溜得嚷嚷自己不相信爱情。

一片嘈杂中,我耐着性子和设计师沟通完印刷的细节,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仍在那狂喷口水的老阿姨,心道:“您还是继续不信吧,因为甭管您信不信,爱情都不会和您发生半毛钱关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诗仙、诗帝两位大腕相隔两百年相互唱和,竟然出奇的刚柔相济,琴瑟和谐。而能促成这一段佳话的,当然不是凡人,她是天朝湖北省作家协会的着名美女作家。

坦率的说,《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里的诗词只有少数我能完整地背出来,其余只能算混个眼熟,很多唐诗只记得最精彩的颌联和颈联,词也差不多,所以张冠李戴的事常有。现在要写点什么东西,总是要先百度一下才敢确定。

何况美女作家骤然现身摄像镜头前,精神难免紧张,搞出个关公战秦琼的戏码也情有可原。要是我,可能会答出个“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呼儿将出换美酒”来。

至于说之后的美女微博怒骂,有人说那正好体现了湖北人的爽直,我不知道,湖北人会不会认可这种爽直。可不管怎样,人家毕竟是美女,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嗲嗲地骂一句:“放你全家的屁。”我等臭男人也只好摸着鼻头认了。

我唯一感到诧异的是,刘大美女竟然说:“最好的作家其实不爱看书,全靠天赋。”我只知道“坑灰未冷天下乱,原来刘项不读书”----扯旗造反的大老粗是不用读书的,没想到现如今连作家都可以不用读书,靠天赋就行了。恕我见识短浅,我还真没听说过哪位作家是不读书的,更别提“最好的作家了”。

美女还说:“作家是用来干嘛的?作家是写书,让别人读,让别人从中获取一些知识量和思考。”李白李煜都在她那打作一团了,可见她的知识量丰富得已经在腹中搅成一堆,马上就要发酵了。不过,她要我们思考什么呢?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流到瓜洲古渡口,吴山点点愁,绣房里窜出个大马猴。。。。。。。

或许美女要告诉我们,据她考证,小霸王薛蟠并非不学无术只会耍酷的小白,人家是字字珠玑的红楼诗霸!

可怜一代诗霸薛大公子,生不逢时,他要是依然健在,应该早就加入天朝作协了吧!

爽伯母----之前我是叫爽姐的,可她老人家总拿我和她宝贝儿子作比较,所以我也只好从善如流称她爽伯母了-----昨天教训我,说我有个性有些咄逼人。到底是老人家,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我藏在皮袍下的小来。

其实之前很多人都说过,只不过之前我不在意罢了。不过已经到了奔四的年纪,再耍嘴皮子,逞一时之快,就实在没必要了。前几年,以前的头就提醒我,说有人反映我太清高,不容易接近,没有和同事打成一片。当时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那时与人相处全凭个人喜好,同事之间谈得来的可以无话不谈,话不投机的真是半句都嫌多。以至于一个年轻美眉告诉我,她来公司半年都不敢跟我说话,觉得我每天都板着一张扑克牌脸,说话也一本正经硬邦邦的,有些怕人。现在想想那时实在是傻,每天摆出一副“忙着呢,别烦我”的架势,吓跑了多少美眉呀,怪不得那时一直没桃花运呢。

从明天起,我要做个内敛和善的人,劈柴、喂马、魂游世界,不再整天哭丧着脸讨人嫌了。无论是漂亮美眉,还是鹤发老人,我要一律笑脸相对,粉面含春,绝不尖酸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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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混,心胸其实蛮重要的,你能容得下多少人,就能有多少人来帮你。海子说得好呀,只有心怀大海,才能春暖花开。即使做不到八面玲珑,也要尽量和气一点,和气才能生财。

前几日友人带我到停云香馆黄老师那里蹭茶。之前就听朋友说起过黄老师,我也经常到黄老师的博客上晃悠,学些香道、茶道知识。有次到平江路闲逛,路过停云,见到黄老师正坐在后台饮茶,本想上去打个招呼,可看到他正襟危坐,满脸严肃的样子,生性腼腆的我就没敢上去打扰,哈哈。

这次经有人带着,终于得偿所愿,在停云二楼与黄老师品茗闲聊,消磨了一个下午。二楼好东西很多,摆满了各色茶道香道用品,琳琅满目却错落有致丝毫不显得杂乱,想来黄老师为布置这个空间,着实是费过不少心思。

聊天中,得知停云主要经营日式茶道、香道用品。我就很冒昧的问了一个困扰过我很久的问题:“为何日式器具都那么斑驳古拙?少有中式茶具的清爽精致。”以前看书,人的品味自艳俗、雅致、古拙直到变态,层层提高,难道日本人的情趣品味真的那么高,跳过雅俗,直达古拙和变态?黄老师笑道:“没那么夸张,只是古代日本没有我们这么好的高岭土,也没我们这么高深的制瓷技术,做不出我们这么精致的瓷器,于是只好另辟蹊径,造些大拙若巧的东西。久而久之,这些退而求其次的器物就成了日式文化的一部分。后来日本文化盛行,这些原本模仿中式瓷器而又没模仿像的东东裹了一层文化的外衣,出口转内销,回流到国内,被一些不了解来龙去脉的国人奉为至宝。”

想想小日本也真不容易,缺乏资源,自身的文化也大多传承自中国,却靠着他们一根筋的钻研精神,生生创造了自己的和文化。

说实话,以前在网上看到被日本人奉为国宝的兔毫、天目之类的茶器,总觉得看不懂,实在不明白到底好在哪里。后来看马老的《瓷之色》,明白这类器物大多源自中国的吉州窑和建窑,宋徽宗说过:“盏色以青黑为贵,兔毫为上。”以徽宗的文化品位,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我还是不明白古人为何喜欢用这种黑乎乎的茶盏喝茶。后来看书上说,唐宋时大多喝抹茶,茶冲泡出来,会有白色的汤花,黑盏白花,相得益彰,所以古人喜欢用黑盏。明清之后,开始流行喝茶叶,于是,黑色的茶具才渐渐被白青色的取代。

茶变了,相应的器物也要跟着变化,否则就是泥古不化。就如同古人喝的酒都是未经蒸馏的米酒,度数和啤酒差不多,不用大海碗喝不过瘾。你要是不明就里,非要学古人大碗喝酒的所谓豪爽,也用海碗喝二锅头,非醉死不可。

前几日在博客里看到许珈兄珍藏的数枚吉州黑瓷茶盏,细看好久,感到一种岁月沉积的静美,可除此之外,我还是看不懂究竟有何玄妙之处,可以让许兄流连许久。想来还是自己底子不够,不懂欣赏吧!

请高手多多赐教,小岛拜谢了。

另,听说黄老师前几日不小心骨折,祝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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