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脸色一改颓唐,笑容满面:“你们先坐着,我去杀头猪。”
姜南书额角黑线,下意识脱口:“爸,不用杀猪,简单吃一顿就好了,你猪要留着卖钱。”
纪父愣了一下,转过身,声音微哽:“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不杀就不杀,那我去杀只鸡。”
姜南书微怔,目送他背影走远。
一时之间,客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商序去大门口玩了。
手里抱着自己的变形金刚玩具跟乡里的小朋友们显摆,几个泥娃子带着商序在地上抓泥巴,玩得挺乐呵。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在这儿待着吧。”姜南书说完就出去了。
姜鹤眠环顾四周:“我倒是觉得这儿挺好的,做研究实验也不错,没人打扰。”
陆清衍等姜南书离开大约五分钟后,也站起身:“我去那头的明月山看看。”
姜鹤眠指着玩泥巴不亦乐乎的商序:“这小萝卜头怎么办?”
陆清衍头也没回:“你帮我先看着。”
姜鹤眠:“……”
他走出大门,乡里两旁都种满了树,倒也阴凉。
此时桂花正飘香,商序就蹲在地上,把自己的玩具递给几个同龄的小朋友,自己拿着泥裹成的珠珠玩得不亦乐乎。
姜鹤眠见他手脏兮兮的,眼里闪过嫌弃:“呵,真行,把外甥丢给我带。”
商序还小,姜鹤眠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呆这儿,认命的站在几个小孩旁边看他们玩。
姜南书走在乡村小路上。
以往见到她都会亲切打招呼的叔伯们都退避三尺,怕碰着她。
姜南书也并不在意,循着记忆,她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上面有一条长两米的小桥。
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了桥面上。
脱了鞋踩水。
溪水很清凉,清澈得能看见游动的小鱼。
这条溪的下游是灌溉水田的,田里的稻谷已收,除了田埂上的杂草还是一片绿意,水田里光秃秃的只剩淤泥。
姜南书抬脚晃着水波,明晃晃的太阳挂着当空,她低头看着水底,今天晚上必须把养母生病的事情解决,想办法让他们接受这笔钱。
她想得入神,不知何时,水面上自己的影子上,覆上另一层阴影。
姜南书抬头看着天空,也没乌云遮挡,再低头看的时候,阴影消失了。
她身上传来一阵凉意,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爬满,头脑也变得昏沉起来。
姜南书连忙收回脚,眼前出现了重影,身子一歪往水里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