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渴了。
唇瓣发干。
药是咽进去了,只是很快又吐了。
伴随着低哼声。
随即,温灼瑾看到颜凊斓眼角溢出了泪。
她是怕苦?
苦到掉眼泪了!
温灼瑾让金蕊等等,转身出去让人找了点红糖来。
金蕊喂药,温灼瑾喂糖,好一会儿才将一碗药喝完。
“姑娘,这位娘子这样好看,是哪家的娘子,该怎么称呼?”收拾时,金蕊看温灼瑾拿帕子给颜凊斓仔细擦着,小心的问了一句。
金蕊是没见过颜凊斓的,有些好奇。
随着金蕊问出话,温灼瑾动作一顿。
她也不知道。
越发荒谬了。
竟是只看着对方的脸,就想了那么许多。
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那份身契还没仔细看。
“端热水来,给她洗个头发吧。”温灼瑾一时没想到怎么编造一个身份,转开了话题。
金蕊见状也没有再多问了。
洗头发时,金蕊没让温灼瑾帮忙。
温灼瑾心里有事,摸到鸾娘给她的身契想看看,又有些犹豫。
温灼瑾吐了口气,转身到了外间,冷静了下,这才将身契取出来。
贱籍,柳素娘,年二十五岁,原翰林院侍讲学士楚灏廷发妻,受文宣王造反案株连……
看到上面的信息,温灼瑾手里的身契差点捏成一团。
那女人的确如鸾娘说的,是这次动荡被削为贱籍的。
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她是有家庭的。
她想了那么多,还在想怎么弄银子,怎么治疗她。
就算是弄来银子,治好了她,然后呢?
她若是想要找自己的夫君,若是想离开,她难道能强留她吗?
她不是一只真的猫,她有自己的意愿。
温灼瑾内心隐秘的地方被迫揭开了一角。
她对她存了妄想。
她喜欢她的样子。
好这好颜色。
否则,可怜人不知有多少,她又怎会偏偏只给她赎身。
她从来不是那种纯善的人。
只是再往深处想,她却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