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机左掌陡然伸出,击在仓禹肩头。仓禹不禁倒翻个筋斗,跌在地上。
力量并不大,刚好击翻仓禹。
仓禹立即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好,一丝无伤。还好还好。
凑巧吧?他个老匹夫,这什么武功?
仓禹脚蹬地,冲过来,像一支箭。右手立即抽出了弯刀,扑来时,一刀砍来。那个快那个疾那个狠以前从不曾达到。仓禹都为自己喝一声彩。
枢机略一侧身,一拳击出,一下子击中弯刀,当啷一声,弯刀从柄断掉,跌落地上。
仓禹手中只有可笑的一把刀柄。
呃——
一回两回,还是偶尔么?
仓禹眼眸收缩,眼神如针,凝神戒备。“老匹夫,不简单啊?”不认识般的看着枢机,眼睛里闪动着邪火,手悄悄地捏碎一个玉佩。
枢机不屑他的小动作,讥讽一句:“你也可以啊。天天夜里趴在人家姑娘家的屋后头,听墙根么?”
“啊——住口!”一刹那间,仓禹像被人剥光衣服暴露在阳光下一般,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传来。他瞬间瑟瑟全身发抖,“你,你都知道?你早知道?你藏在哪?我怎么探查不到?”
“你?算个什么东西?龌龊小人,无耻小人,人渣!”枢机继续骂着。埊部驻地发生的一切,都出不了他金丹境的神念探测,只要愿意,足不出户,如掌中观纹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仓禹做的一切自然也逃不出他的感知,而且还是重点关注。“正常来说,埊部是不允许你这样的人渣存在。之所以容忍到现在,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断你绝路。你今晚想干什么,已经决定你的未来。自然,我是不允许不好的事情发生的。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么?”
仓禹吃吃吃的无奈邪笑,“脸已经翻了,还顾忌个吊啊?好像打不过你耶,没办法既然知道了,那就死战吧。”合身冲击,亡命扑杀。
枢机摇头,一只手应付,没几下,一掌拍趴仓禹,是脸闸的那种,拍起一地的灰尘。说:“你自杀如何?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战死,如何?”
“呸!”仓禹已经狼狈不堪,崭新的衣袍沾满泥污,和那张脸相映生灰。“要死你死!”磨牙瞪眼,使出浑身招数。
仓禹原来不过一般武功,与木愚结合一次,才将功力大增,眼疾手快。使用的招数忽然就得心应手了。远远超越一般的战士。攻击石螂时,也能一招得手。但是在修行者眼中,他的动作就不够看了。每一招每一式破绽百出。在久经征战的枢机眼中,更是如小屁孩一般。差距太大了!绝对没有翻盘的可能!
仓禹是破罐子破摔?
说的话,只不过为了激怒枢机,借以求死?
枢机不是这样认为。仓禹是个非常惜命的人,不会被揭露了龌龊行径而要死不活。
他自然另有目的!
枢机也自有打算!
“好吧,就让你尽情发挥,使出你所有的本事来。让你死个瞑目!”
仓禹的拳脚并没有多少套路。是不过占了快与狠二字。打了一会儿,枢机都暗暗心惊。这小子绝对狠毒,对应攻击的部位刁钻古怪。寻常那个与之交手,只要中了他的手段,非残即废,绝无幸免。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如此的恶毒,实在是死有余辜。我打你个——”枢机忍不住就想打断仓禹的手脚,废了他的武功。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凝了一凝,便陡然改口“生活不能自理”为“满面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