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听到张琛的询问,管家拱手道:“相爷,人已经送走了,小人亲自将他送上了马车。”
“不是这句。”
“我朝。。。铸造新钱了?”
管家话音落下,围坐在桌前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枚铜钱,齐声道:“新钱!”
韩墨:“没错,这是枚新钱。”
贾值:“怪不得方才总觉得哪里奇怪,现在看来,这枚铜钱的成色和磨损程度,显然就是范铸不久的新钱。”
贾值本就是越国官员,后被秦狄招揽,委任为海州刺史。久居高位,对铜钱这种常见之物,并没有太深入的研究。唯一能够看出来的端倪,也就只有新旧之分。
韩墨:“不对,范铸新钱乃是头等大事,我们为何没有收到陛下旨意,甚至连朝廷的通知都没有?此事有蹊跷啊!”
张琛:“管家,快去寻几枚铜钱来。”
张琛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拿起那枚铜钱,仔细打量一番。
“二位大人说的言之有理,即便是陛下要范铸新钱,也不会用先帝年号。你们且看,这枚铜钱不仅新,就连年号也还是先帝靖远年号,这不符合常理啊!”
“相爷,铜钱取来了。”管家的身影再一次出现,手中多了个钱袋,将里面的钱轻轻倒在桌上,几十枚铜钱散落眼前。“相爷,这些够不够啊?不够的话小人再去找些来。”
“够了,你们都退下吧!”
毕竟不知道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于谨慎,张琛令所有下人回避。
三人望着桌上的老旧铜钱,大部分为靖远帝年号的铜钱,其中还参杂着几枚越国以前的铜钱。
沙哲被灭后,越国皇室所拥有的财富悉数归入汉皇室,至于各州府的府库,基本没有任何东西。
为了减缓战争带来的损失,让越人对大汉产生好感,所以针对越国遗留下来的铜钱是否继续流通使用,秦狄并未明令禁止。
嘴上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却悄悄命各州府开展了一个置换动作。一枚越国铜钱换一枚汉朝铜钱,由于运送来的铜钱数额也不是很大,是否选择更换,全凭自愿。
紧接着又忙着平叛荆州,返回京都后,这件事情也就抛之脑后,下面的人见皇帝再无旨意下达,便将兑换后的越国铜钱封存入库,此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几年过去,秦狄也早就忘记了这件小事。
“与我朝之前铸造的铜钱相比,这枚铜钱似乎有很大差异啊,轻薄了许多。”
翰墨只看了几眼,就发现了其中端倪。他出身寒门,在没有遇到秦狄之前,饭都要没得吃了。
这么说吧,遇到皇帝之前,他见得最多的就是铜钱。至于金银,只在他人手中见过。第一次触碰到白银,还是当初秦狄赏赐下来的。
“不必看了,这枚新铜钱并非出自钱监司。如果本相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他人私铸而成。”
张琛只扫了一眼桌上的老钱,当即就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笃定语气传来,两人不由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