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这位掌朝老太师也是丝毫不给晋王殿下面子啊,这两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调和的冲突,为何今日这般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不少的文武大臣心中很是疑惑,都冒出了这般想法。
朝房中的一众文武官员都在思索太师和晋王私下究竟爆发了何种冲突,而晋王范毅在一旁听了太师曹环的那一番话,心中也是一动,想到了其他的事。
晋王范毅在京城朝堂之上滚打了有一年多,如今的他比起刚回京时已然成长了许多,再加上天资聪明,敏锐的他很快嗅到了老贼那番话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晋王范毅心中暗想:“凭老贼的狡诈,定然会从我先前的那番话语中猜出一二,那么他这番话绝非单纯敲打我这样简单,只怕也与毒御酒之事有关。”
范毅想到这里,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老贼说我可能白费力气,此话究竟是何意?从田大人带了御酒回京,到刘云被抓,老贼一直按兵不动,这倒的确让人意外,莫非他当真藏了什么阴毒的后手不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范毅心中暗暗吃惊,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担忧,似乎若是中了老贼的后手,自己非吃大亏不可。
范毅不由得把脑子转动开了,不断思考老贼会有什么样的后手。可一阵冥思苦想后,范毅是毫无头绪,老贼曹环近日没有半点异常动静,看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范毅苦思无果,只得作罢。他转念又一想:“如今朝会将近,御酒一案,人证物证俱全,谅那老贼再怎么狡猾,想必也翻不起多大浪花。”这样想着,范毅的心方才稍微放下了些许。
范毅随即上前一步,脸上露出谦虚的笑容,冲着太师曹环一拱手:“多谢太师,本王受教了。”
太师曹环也笑着还了一礼,这场早朝的交锋也算是告一段落,朝房中的气氛也随之再度变得融洽和谐了起来。
就在这时,户部主司田大成匆匆从外边走进了朝房。田大成先是和一众文武百官打过了招呼,随后,暗中向人群当中的晋王范毅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一切准备妥当。
晋王范毅在人群中看见了户部主司田大成向自己投来的目光,顿时会意,直到此时,范毅的心才彻底安稳了下来,随即他在人群之中冲着田大成微微点了点头,两人暗中达成了共识。
“当当当!”这时,一众文武大臣就听见那朝阳殿中传出三声金钟响,早朝的时间到了。随着三声金钟落下,朝阳殿的大门也已然打开。
一众文武大臣见早朝的时间已到,连忙陆续出了朝房,纷纷迈步进了朝阳殿,并按照各自的班位站好。
不多时,文武百官尽数在朝阳殿中聚齐,文东武西,两厢站立,文臣冠服整齐,文质彬彬,武将盔明甲亮,威风凛凛,真可谓泾渭分明。整座朝阳殿上满是人影。
齐安帝范元,头戴龙冠,身披龙袍,精神饱满,满面威严,端坐在龙椅之上显得气势十足。
众文武大臣纷纷跪倒山呼:“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安帝范元见状,满意点了点头:“众爱卿平身。”“谢陛下!”文武群臣谢恩已毕,这才各自起身重新站稳身形。
齐安帝范元扫视了一遍殿上的一众文武:“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安帝的话音刚落,就听有人高喊:“陛下,微臣有本启奏。”说话间,就见一人迈步出班,跪倒在金阶之下。
安帝闪目一看,说话的正是前者自己任命前往顺州犒赏三军的钦差田大成。安帝便道:“哦,田爱卿,朕让你前往顺州代朕犒赏三军,此行如何,你又有何本奏?”
“哎呀,陛下!”田大成闻言,跪倒在地,不住向上叩头:“微臣正是为犒赏边军一事而来,微臣要为顺州数十万将士鸣冤,恳请陛下为我边军将士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田大成此言一出,朝阳殿上的文武百官是无不惊骇。
欲知田大成能否成功申冤,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