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许夜的经验,一个地方的诡气比别处浓郁,要么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惊天大案,铸就出极高级别的诡异。
要么就是枉死的人太多了,死后在诡气的作用下,一部分人因为执念和怨恨徘徊在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开。
现在看的话,许夜感觉是后者。
如果是前者,估计整个皇宫都要沦陷,没有活人的存在,那样也就不需要他这个考核者了。
许夜在房间里洗漱,木头做的大浴缸,鲜红的牡丹花瓣。
想要巴结他的人不少,两个小宫女要为他宽衣,还要拿起布给他搓澡,被许夜给赶了出去。
怪怪的,总有一种被占便宜的感觉。
洗漱完的许夜精神抖擞,他给自己配了一身黑色的长袍,手持大宝剑,整个人显得酷酷的。
像个——剑客。
许夜做不来仙气飘飘,洁白如神的姿态,他怕等会儿屁股痒了忍不住抓一下,损失形象。
黑色的衣服,刚刚好。抓一下不容易显露折痕。
“走吧,请国师随咱家赴宴。”许夜被太监带到了庆功宴的地方,他是头号功臣,坐的位置靠前。
朝四周看过去,已经来了不少人。
穿着各种颜色官服的大臣,根据颜色,大家的位置有序排列。然后是姗姗来迟的嫔妃,皇后娘娘。
人差不多到齐,正上首明黄色的位置上,却迟迟不见身影。
许夜吃了一个猪肘子,两盘糕点,三个水晶包外加一壶茶水……
前方终于有了动静。
霜玉一袭浅绿色衣裙,伴随在皇帝的身边,两人缓缓到场。
霜玉肌肤娇嫩,脸上泛着两颊酡红,如同被滋润过的花朵,一夕间绽放开来。
皇帝大概20岁左右的年纪,脚步虚浮,唇色泛白,一看就是那啥过度了的表现。
在场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皇后,差点当场绷不住了。
许夜咬了一口鸡腿。
身体羸弱的人,更容易受到怪谈的侵扰。
“大胆,你怎的可以这副做派?蓄意勾引皇上?”
一位年轻,不过十五六岁,身穿铠甲的少年从旁边人群里站了出来,指着霜玉:
“前年,太上皇死在你的肚皮之上。”
“去岁,大皇子的尸体清晨在床榻上发现。”
大皇子就是现在皇帝的哥哥,本来太上皇死了,理应由大皇子继承皇位。可惜还没登基,人先走了。
“三月之前,宁国公从你的府中出来,没过两日便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