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的轻吟,美眸模糊不清。
心中的阴郁与病态的偏执逐渐消弭,她要听妈妈的话。
失去了一个家。
那就抱住他,用爱来……
当妈妈。
……
岑欺雪下了楼梯,看到楚漩漪躲在江烨的怀里,失声哭泣。
她的眼角中,浮现着疯狂的嫉妒。
从小到大,她就习惯了一个人逞强,从来都没有肩膀依靠。
连贪恋的幻想,也只敢在梦里索要。
可现如今,岑欺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漩漪抱着江烨,打碎了羡慕往肚子里咽。
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真是好命好运。
岑欺雪捏紧了拳头,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她躲在楼梯的拐角,蹲下来将空气拥抱。
就像是在拥抱着江烨,就像是在寻找着依靠。
她好怀念,那夜依赖的肩膀。
被小姨岑梅欺负时,她也曾伏在江烨的怀中,像个小孩子一样,放肆的哭嚎。
可现在,她再也没了依靠,只能抱着空气,回味着那夜的味道。
她默然不语,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任伤心将思维涣散,放空发呆。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江烨走到她身边,轻轻的蹲下来。
“擦一下?”
他拿出纸巾,脸色有些黯淡的平静。
见岑欺雪难过的倩影,他已经猜到了一切。
只是没想到噩耗会接踵而至,伤心会贯穿彼此。
江烨的胸膛被楚漩漪的泪水打湿,可他的眼眸却越发坚定。
“小烨哥,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吗?”
岑欺雪说是询问,却很执拗的伏在江烨的怀中。
她已经等不及回答,或者说害怕听到拒绝的话。
“我爸爸病逝了,就在刚才,和小妈一起离开了。”
岑欺雪平静的说着,她的眼泪,覆盖了江烨胸膛上的湿痕,用自己的气息,来擦掉她的余味。
贪婪,占据,复写,依恋。
“爸爸被病魔折磨,离开了便是解脱。”
“我没有哭的理由,却哭得非常难受。”
岑欺雪抱着江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只想抓住唯一的依靠。
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放肆贪婪的要。
“小烨哥,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我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