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完全能媲美镇上县里小员外的身家。
因为田芯在离开前,从车里探出小脑袋瓜不停对她说:“赶明儿去找我,再招待你们,我一人足矣,就俩字:安排。”
还向这两日一直待在一起的近卫军们,笑着招手喊道:“多少人都能安排,都来啊。”
当时惹得她们将军好笑不已,特意下马将田芯儿的脑袋塞回车里。
这次,她们将军要赔先前田芯儿炸的房子银钱,也是第一次看到赔钱会赔得这么高兴。
就没给田芯零用钱,主要也是不缺了。
而是去各将领家连同自己手里新鲜颜色的存布,通通都搬给许田芯让带走。还命这里的绣娘赶紧连夜给制出一套。
许田芯先玩硝后玩火,身上难免被火星子溅的大窟窿小眼子,已经没有得体的换洗衣裳。
岁禾悄悄问岁丰:“你看到田芯儿换上新衣裳时,咱们将军像是在打扮自家孩子,满是欣慰和赞美的眼神了吗?”
眼神柔和得不像话,她们将军也舍不得田芯儿离开吧。
岁禾本以为岁丰不会搭理她,因为那人真是的,嫌她聒噪,竟然翻个身背对她。
却没想到,今日闷葫芦开口了:“看见了。”
所以将军独身,却从不赞同她和岁禾如此。还说即使有天战死,在战场上闭眼那一刻,心里起码有个想再见一面的人。
……
大将军府邸。
此时,倒是人来人往。
霍允谦的另一位贴身小厮九宝回来了,他正带着从各地搜罗的珍宝,打算给他家少爷过目。
过年,少爷指定是不能回家的。但要给府里的诸位亲眷送礼物,礼物需要提前运走。
九宝示意大丫鬟们和其他小厮们放下箱笼就先退下,在外等候。
他和十安静等在一旁,不敢打扰少爷看书,要等书放下,才能说话。
可少爷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十安翘翘脚偷瞄少爷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专注:抱朴子?!
看到《抱朴子》,十安就想起许田芯,以及自己后面正夹的药栓。
是的,他发现菊儿爽太好使了,但之前由于太大太干,过分使力就撕裂了,又买了些菊花蜜。
不过,他现在用的没花银钱,订购的还要过段日子交付。
许姑娘随手就掏出一小罐白送给他,想让他帮忙再送送其他将领。好以证清白她的药好使。
还说她的医术,和她一拉线就能跑,山坡房子全都炸没了,一样优秀。你们常年骑马的人,不要年少不知道她的好,错把那些头发稀少的老郎中当个宝。
当然了,许田芯自知:她的头发也不多,再配瘦弱身材穿黑衣服像树成精,好像练过九阴真经。
而十安后面疼啊,着急,就应了帮忙“送礼”。
然后他就看到,许田芯当即打开一个大包袱,里面装好几十罐。
不是,这玩意儿随身带吗?
十安不知道的是,他这还算是好的。
当贾莱笑呵呵和许田芯正儿八经谈生意时,布一掀开,许田芯脑袋没了,只剩个大号的泥屁股杵在跟前儿,给贾莱吓一跳。
许田芯从“泥屁股”后面露出脑袋瓜,她在这呢。
然后贾莱就被迫上了一堂菊花残的课。
听得贾莱坐立不安,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记得稀里糊涂地说:“那就都要吧,都要……”娃背这么个玩意儿出门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