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儿子?阿蒙?为啥?我不也是阿蒙吗?”穆帆舸困惑地挠着头——白造家的破事太乱了,他剪不断理还乱。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阿蒙。”塞恩奈特尔瘫倒在沙发上。
“你不知道?那亚当和你有什么好谈的?”穆帆舸思考着,然后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们肯定在讨论科瑞希尸体的归属权问题!”
塞恩奈特尔抬眼看着穆帆舸:“这并不需要讨论,科瑞希这具身体无疑是属于我的……”
“……你别误会,我没有拿尸体做那方面事情的癖好……”塞恩奈特尔莫名感觉穆帆舸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不对劲。
“嗯,我相信你。”穆帆舸其实完全不相信。
塞恩奈特尔“我说真的,我和你们阿蒙不一样,我没有……亲手杀死爱人之后操纵爱人的尸体去谈下一份恋爱的那种癖好!”
穆帆舸感同身受地摇头:普通的阿蒙也绝对不会有3563号时之虫那种特殊癖好的!
“我和你说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和科瑞希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塞恩奈特尔感觉自己越描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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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和科瑞希是什么关系?”穆帆舸眯着眼睛看他。
塞恩奈特尔龇牙咧嘴:“呃…志同道合!志同道合懂吗!罗塞尔大帝说的高山流水觅知音就是我们!”
“分明是他被骗来稀里糊涂给你打白工吧?”穆帆舸表示怀疑。
“呸!你知道他一具身体有多贵吗?”塞恩奈特尔瞪穆帆舸。
“露馅了吧!科瑞希的身体果然是你制作的!”穆帆舸像柯南一样伸出食指指着塞恩奈特尔。
塞恩奈特尔深呼吸:“我根本没掩饰过这个,我早就告诉过你科瑞希是从培养皿里长大的!”
“你的培养皿技术不是已经很成熟了吗?为什么会贵?”穆帆舸不解。
塞恩奈特尔似乎很生气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个问题你要不要问问你自己呢?”
穆帆舸难得心虚地摆摆手:打住,我先看看3563号时之虫这倒霉孩子都干过啥缺德事再说。
于是穆帆舸重操旧业,翻起了科瑞希和3563号时之虫因为污染而变得混乱的记忆。
…………
在重力的作用下,细绳将纤细白皙的脖子勒断成两节,满是气泡状血沫的粉红色鲜血从动脉的端口喷涌而出,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分别掉落在地上。
……
化工原料燃烧产生的毒气刺激着呼吸道,干渴!刺痒!麻痹!沙哑疼痛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肺部灌满有毒的烟气,胸腔胀痛,呼吸变得困难,眼睛被熏得红肿干涩,甚至被烤得流不出眼泪,颜色怪异的烟尘附在鼻孔和嘴唇周围,高温将墙壁上的软包材料都熔化成胶状的黑色薄膜,一同融化的还有鞋底的胶层。
一根钢筋横梁的连接处终于被烧断了,从高空坠落,砸得恰到好处。
……
模糊的视线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那双皮鞋……穿透胸口的匕首,因为失血过多而逐渐冰冷的身体。
坚硬的地面,逐渐被鲜血染得湿红。
对于这种刺杀,科瑞希其实习以为常。
把一个科研人员兼文秘光明正大地推到政治的舞台上,塞恩奈特尔就是打的这个主意——那些藏身于暗处,善于渗透、爱下黑手的势力不敢对塞恩奈特尔出手,与其让他们暗中谋划、酿造仇恨、积蓄力量,不如推出一个权力够大,相对脆弱的副手来吸引注意力,他们都来刺杀科瑞希,新拜朗隐藏于群众中的真正的中坚研究力量才能得到保护。
这是双方都同意的交易内容,是科瑞希的工作之一。
再次睁开眼睛,四周已经是排干营养液的培养皿空舱。
科瑞希从培养皿中跨出,接过助手递来的毛巾,擦干自己身上的粘液,换上一件新的制服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