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连忙道:“劳动大人作保,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有奢望。”
“无妨。”冯秀云笑了笑,“你前日那副字我很喜欢,就当是给你的赏赐。”
夏景昀当年也是工地小霸王,顺杆子爬这种事情自然不陌生,人与人关系的亲近就是靠这一来二去之间变得熟稔顺滑的,所以眼珠子一转,“既然如此,就容草民斗胆,请大人再帮我一个忙。”
冯秀云微笑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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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县最大的赌坊叫明玉赌坊。
它能成最大的主要原因是它是许县丞的小舅子开的。
也因此,它也成了本次文会独家下注代理商。
为了这场文会,它还专门会场对面贴心地租了个小门脸,用来当投注点。
不得不说,赌坊在客户服务这方面绝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到位,尤其是在你身上的钱还没转移到他的腰包,你的笑容还没转移到他的脸上之前。
小门脸里,有两个账房正在忙碌着,接受着赌客们的押注,并且交予凭证。
门外一个面色冷峻的锦衣男子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缓缓走来。
在门口值守的壮汉瞧见了二人,连忙小步快跑迎上来,“东家,少东家。”
锦衣男子淡淡道:“忙你们的,我就四处看看。”
护卫退下,锦衣男子和小男孩站在一旁,看着赌客们下注。
一个赌客上来,将五贯钱放下,“郑天煜,押五贯钱!”
小男孩仰头望着门脸前挂着的一个大牌子,在上面找到郑天煜的名字,“爹爹,郑天煜一赔一成是什么意思?”
锦衣男子朝儿子温和一笑,“就是说,你押这个郑天煜一两银子,他要是拿下文魁,你总共就可以拿回一两一钱银子。”
小男孩点了点头,缓缓消化着父亲的话。
“只赔这么一点,这个郑天煜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这届文魁十有八九是他了。”
接着又有一个赌客上前,“曾济民,押二两。”
小男孩,“这个曾济民一赔二,是不是我押一两,要是赢了就可以拿回三两?”
锦衣男子欣慰地笑了笑,“对喽!我儿可真聪明。”
说话间,又有一个身材修长但瘦削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先在牌子前驻足看了一阵,走过去,却没有直接押注,而是开口问道:“这个其他是指只要是除了这上面的人得了文魁,都可以算赢?”
在得到赌坊的人确认之后,那人掏出十两银子,“我就押这个其他!”
小男孩目光看着最末一行,高兴道:“我知道了,他押这个叫其他的人十两,如果赢了,我就可以拿回一千零十两银子!”
“你错了。”锦衣男子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微笑道:“这意味着他这十两银子没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夏景昀的背影,轻笑一声,这等人他见得多了,只看着能赢的钱,却不想能不能赢,到头来只能将底裤都输了。
真开心啊,就这么一眨眼,又挣了十两银子,“俊儿,你不是想吃萃华楼的烤鸡吗,走,爹爹带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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