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向着反方向走去,云袖看着段景延真的怒了,又不敢出声,摇着头往千凰宫走去。
千凰宫照旧忙碌着,只是不见了段景延的身影,寝殿内也安静着,苍琥珀在姜瑶的身边守着,云袖从殿内走出来,倍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
像是阴沉的天,压着一场痛快淋漓的暴雨,更像是眼眶里,压着一股痛苦的欲望。
宫女端着两碗血燕,走过来,云袖拿着银针一一试过,一碗送进殿内。另一碗云袖端了起来,走进偏殿,刘尚仪正他躺在床上。
“公主来了。”
看着云袖走来她连忙要起身,云袖急忙将她的身子压下,道:“别起身了,咱们两不分你我的。”
云袖端着血燕坐在她的床榻前,搅动着舀起一勺,刘尚仪不好意思的,就要去拿碗。云袖嗔视她一眼,“忘了太医的嘱咐了不成?你脑袋收了重击,不能乱动。”
“我喂你就好,来,张嘴。”
刘尚仪这才张开嘴,云袖小心的将血燕喂进去,一勺勺的很是仔细,云袖拿着帕子为刘尚仪沾着嘴角。
“帝上那边如何了?”
“人倒是没多大事,就是精神有些郁结,郁郁寡欢的,人也是有些呆滞,就连皇上如今都好像入不入帝上的眼。这不皇上伤心,一天没来了,寝殿那都是苍琥珀照顾着。”
刘尚仪叹息了一口气,沉沉的道着:“这是放不下啊。”
“放不下什么?”
云袖连忙追问着,帝上没有说出来的话,此时被刘尚仪道出。
“放不下司徒清胤。”
云袖舀起血燕,一边喂一边沉思着:“那不是帝上父王?不是说死了。”
“所以帝上才放不下,从两个人相遇的时候,就有着血缘里的亲和,奴婢是没见过帝上,除皇上以外能对一个男人如此的依偎。”
“帝上从小就很想要父亲的。”
“奴婢看着姜瑶被司徒清胤搂着的时候,笑的很是纯真的样子,被哄着捧着给予无上的盛宠,帝上的容貌又那么绝艳,有不是从小到大的父女情分。”
云袖立刻惊讶出声,捂住嘴看着刘尚仪,道:“你是说……”
“时间久了两个人之见那层界限很浅了,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相爱的人,若说爱也无错,哪种爱不是爱?就在帝上知道皇上到来的时候,帝上的反感还是很大的。”
云袖一阵会意,皱眉回忆着:“怪不得……帝上那时候,那么淡然,这心是不全了。”
“爱,哪有那么多因由,帝上为此跟司徒清胤闹起来,耍起小性子。没想到司徒清胤真的为她中箭,连命都不要了,帝上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云袖沉思片刻,了然的点点头,道:“那这样就难办了,人死不能复生。”
明德殿内,经过数填的修缮,已经恢复成过去富丽堂皇的模样,大臣们齐聚在殿堂内,各个冷这一张面孔。
“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弄清楚继位皇嗣,梵音过昌隆百年,怎能无首?”
“张公公,如今所有的王爷都已经齐聚了,还是早些把继位诏书请出来吧。”
张盛俯着身子看着各位大臣道:“各位大人,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