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媱哽咽的搂上慕容宸的脖颈,慕容宸黑着一张脸,姒媱将脸颊枕在他的脖颈间,泪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进了他的衣领内,他往肩上看去,只见姒媱已经入睡。
他不禁一个苦笑,她何苦与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就算是错,也不是柳絮和姒媱的错,若怪那就怪他吧,他来承担这所有的罪孽。
随后他向着烦恼的集市而去,而这边境之带,却在这纷乱的时候,鱼龙混杂着,有内境的商队,还有外域的打听消息的人。
远传楼阁上,一声黑紫的衣衫的女子,正摇着手中的团扇,眼睛扫视着大街,却突然看见一身靛青色衣衫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而她往后一伸手,身后的随从递过来一个望远镜,她借着望远镜望了过去,不禁惊呼一声,“这不是慕容宸,江湖上消失已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边的奴婢看着他们进了一旁的客栈,狐疑的思虑着:“是不是和南诏国和西蟠国的对峙有关系?”
“查清楚,是为何了吗?”
“像是冷傲云在北暝国劫持了一个女子,带回了南诏,刚到南诏就被段景延带着大军追了过来,发动了八十万两侧夹击,苍山国也发动六十万兵马袭来。”
女子一个挑眉,望远镜一直盯着慕容宸的身影,看着她走上客栈的房间,将窗户打开,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甚是有些不可思议,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惊动两国的兵马前来索要,她嘴角一翘,问着:“然后呢?冷傲云那个奸诈狡猾的,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他们用十年的税收,从玄楼国借了百万兵马,本来可以直接收了两国,可是怪就怪在,西蟠国平安退兵,南诏没有追击。”
“难不成谈和了?”
“可是西蟠国的士气不佳,像是受了挫败,不战而退,像是没救成那个女子。”
黑紫衣衫的女子轻笑一声,道:“奇哉,等冷傲云回了宫,定要去拜会拜会。”
随后,她将手上的望远镜,递给了身后的随从,一个示意,道:“盯好了慕容宸。”
南诏国的边境兵马已经开始退去,冷傲云仍旧在空荡的营地内,与一群护卫留在此,只为了等待姜瑶的伤势好转。
而姜瑶整整在那睡梦中待了十日的时间的时间。
这世间虽说不算太长,却有很多东西已经变了模样,冷傲云每日的悉心照料,喂她汤食,擦拭身体,若不是姜瑶,她此生都不相信会有一日如此对待一女子。
段景延那边已经回到了宫城,每日在朝堂上爆发着怒火,斩首一众贪官污吏,朝堂上人心惶惶,后宫也是整日惶惶不可终日。
而慕容宸却仍旧在客栈内,等待姜瑶的消息,为姒媱治着脚上的伤口。
当姜瑶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映入眼帘便是冷傲云为她忙碌的身影,姜瑶感受着酸痛的身子,身上的上却好很多。
“多谢。”
姜瑶欲坐起,冷傲云闻声看了过来,急忙压住他的肩膀道:“别动,你的伤药还真是不错,好的竟然这么快,表皮已经结痂,但是内里还需要慢慢恢复。”
姜瑶很是感激他的照料,一个歉意的微笑,冷傲云俯下身子,拉开姜瑶的领口。将纱布一点点的解开,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一条黝黑结痂的伤疤。
“还得将养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