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落在她们身上,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小区走去,背后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周围的气氛却显得很是温馨。
析绫抿着唇往前走,虽然看起来板着脸,旁边的林时鹿总感觉阿绫的嘴角却是总微微上扬,这让她有种淡淡的温馨感。
林时鹿转头看向析绫,心里忽然起了想要探究的心思。
“阿绫,你碎成好些片的时候,意识是沉睡分散在所有碎片里面,还是最大的清幽身上?”
她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林时鹿,回答:“全部分散,就算是产生灵性的,我的记忆碎片也会影响他们,没有的,脱离了碎片之后就消失了,这也是因为那些人为什么执念了却后纷纷离开你的原因。”
“那你回忆起我和碎片会不会吃醋啊?”
林时鹿抬头盯着析绫,两人离得很近,这让析绫更加直观的看清了林时鹿眼中的倒影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样的注视下让她产生了一个想法,鹿儿的那双桃花眼会说话似的,似乎只要看着,自己的心跳就会不自觉的加快。
两人相望的时间只过了几分钟,但她们彼此却感觉过了很久。
她沉默了片刻,把右手提着的菜换到左手,然后抬起手摸了摸林时鹿的头,温柔地笑着说:“不会的,因为从本质上来说,那都是我,不论性别如何,而且你向我告白的时候那是你第一时间感应到我回来,然后在小区里表的白。虽然当时很局促,而我也犹豫了十多分钟,但是我们仍然在一起了,这才是最终结果,同样也是我记忆里最深刻的片段。”
她放下手,顿了顿,又道:“只不过一想到我走后,是折耳把你从得知我杳无音信后的疯狂状态中拉出,我就感觉很庆幸但又有点想吃醋。”
此刻虽然没有微风拂过,但林时鹿仍感觉除了析绫刚刚说的话和落在枝条上的鸟叫外,周围还是有些嘈杂,让人无法冷静的去想析绫说自己吃醋了这件事,等等,嘈杂?
林时鹿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手立刻从袋子里抽出一根晚上烧烤要用的木签,紧接着就往身后斜对角的绿化带扔去。
虽然只是木质签,但也飞速穿过了绿化带,牢牢地扎在了砖块的缝隙间。
“出来!”
虽然在析绫回来后,林时鹿被她养胖了不少,尤其是脸上有婴儿肥的地方显得格外突出,但即使有婴儿肥影响,她一板起脸,就算忽视身上的气质,也很容易让人望而生畏。
忽然,绿化带那边动了动。
一人从绿化带遮挡的角落走出,但因为她低着头从袖子里取出一条发带,重新束发,倒是很难看出脸上的表情,不过身上的穿着除开落叶和尘埃,倒是很像安折耳和落落临近秋日的打扮。
虽然距离并不算很远,但林时鹿也没有像胡子逢一样有近视和散光,因此能够清楚的看到此人穿着米黄色高领毛衣,还有毛衣上面花纹的样式,黑色直筒裤的裤脚与折耳、落落的习惯很是相似,都比较长,没挽起反而是任其堆积在一起。
又许是因为腿部肌肉线条比较流畅,从视觉上看会有种修身的感觉,虽然穿的是高帮帆布鞋,却没有内增高。
大概是析绫在身边给予的安全感,让林时鹿悄悄走了神,在心中吐槽:“虽然我也算是比较高的,但是也会在鞋里垫内增高,或者是买有内增高的鞋,这样至少会在视觉上显得和阿绫差不多,虽然还是有些矮,但至少不会妨碍行动。但总体上而言还是比落落高出个十多厘米的,毕竟就算成年了,她如今还不到一米五,就算内增高五厘米还是我们一群人中最矮的,更何况这家伙能承受的只有内增高3cm。”
想到这里,林时鹿终于忍不住笑了。
可能是林时鹿对这人过于关注,析绫顿时有了些危机感,即使她知道林时鹿刚才可能是在走神,并且明白她的性格,但析绫还是对站在不远处束发的人有些敌意。
待远处的人束好发,又顺势低头拍了拍身上的落叶,这才往林时鹿二人方向走去。
析绫恰巧在她往这边走来的时候,低头把手中的袋子换到右手里,还拍了拍林时鹿的肩膀,唤醒了正在走神的她。
林时鹿回过神来,脸上有些错愕:“安安?”
“没错,是我!”
安折耳叹了口气,随后又摘下毛衣上几个苍耳,原本有些喜悦的心情,也随着之前林时鹿那根签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之前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你们俩,然后就隐藏了气息跟在你们俩身后,万万没想到我刚才磕得正高兴,结果你一根签子甩过来,不光打散了,我用皮筋扎的头发,还打碎了我磕c的一颗心。”
安折耳又叹了一口气,因为没了兴致,无论是脸上还是周身的精神状态都显得无精打采。
她摸了摸刚刚束好的头发,因为临时用手梳头,即使用发带束的很紧,但表面并不平滑,这样有点轻微强迫症的她难以忍受,不过和c磕到一半被打断相比就微不足道了,她想到这不禁感叹。
“落落说的果然没错,你这就是见色忘友,我何其无辜呀!不光要时时刻刻成为你家那位的醋精源泉,还要承受我不该承受的生命之痛,磕到一半,结果遭受了袭击。虽然我当时确实能够抓住那根签子,但闹出了动静难免会大,何况你当时还用了点力量,我要是一用力量肯定会泄露自己的气息,到时候你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磕个c,也闹不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