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秘书极力压抑着情绪:“现场已经拉了警戒线!”
她不想孟烟过去。
她不想孟烟太过难过,孟烟跟何默牵扯太多……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但孟烟不在意。
她坚持要看看何默,要看看何太太。
在香市,金秘书有的是人脉,有的是办法。
片刻,孟烟半跪在何默跟何太太跟前。
她看不见,她只能靠摸的。
她自小胆小,死鸡都不敢看的,但这会儿她却温柔抚摸着何默的脸庞,摸着何太太的身体。她摸到何默的眼睛,她摸到何太太带血的额头,她摸到他们散开的双手……
孟烟掉下眼泪。
她轻声呢喃:“何默!何默!你何必执着当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远了,你现在有了太太,有了可爱的小女儿……为什么还要将眼角膜给我?”
何默何默,
你让我这一生,要怎样释怀?
我的这双眼睛,背负着两条人命。
孟烟跪伏在地上,良久良久,她颤抖着手将何太太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何默的手心里……
金秘书上前,轻揽她的肩:“节哀。”
孟烟微微仰头,她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轻声说:“我看不见所以很多事情不方便做……金秘书,还劳烦你替我料理他们的后事。”
金秘书同意了:“放心夫人!”
半晌,孟烟又恍惚道:“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将他们合葬在一起。碑上刻字,孟烟之兄何默、何默爱妻静怡……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会带着他们的女儿去祭拜。”
……
何默夫妻出殡那天,孟烟去了。
她抱着小何欢,身边有张妈跟金秘书扶着,她在何默夫妻的墓前低道:“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孩子,抚养她长大成年。”
墓碑上,是何默夫妻的婚纱照。
幸福,脸上带笑!
……
金秘书终于打通电话。
此时,距孟烟做眼角膜手术,已经过去了三天。
金秘书已经不明白,在上司的心目中,究竟是夫人重要还是那位秦诗意重要,她今天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乔总,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接通,
乔时宴的声音,带了一丝疲惫:“这几天孟烟还好吗?”
金秘书几次想说话,都哽咽了。
半晌,她才控制住情绪,但语气难免带了一些不理智:“乔总,我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您来说,是好还是坏,但我必须如实告诉你。”
乔时宴有些紧绷:“孟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