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可怜被捆在了房间里。
地面全都是被砸碎的东西和食物,这是正在吃饭就发病了。
这里的房间是疗养院形式的。
环境也很好,因为二少的特殊,就将拐角的大平层给了他。
不过租住费用也不低。
季老皱着眉头站在玻璃窗外,看着屋子里人被捆住嘴里塞着毛巾的钟少青。
季老的眼里也是带着一抹同情的。
而此时的二少面色狰狞,眼睛好像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一点焦距,怎么形容呢?
就是一具有暴戾的行尸走肉?
这么形容也许最恰当。
他即便被绑在柱子上也不见半分安静。
柱子不高,正好到后背,这样,就不会用后脑勺去磕柱子。
可他的前额依然在流血,刚才发作,就是去哐哐哐撞墙的。
小狄担忧的和季老说:“二少还有两个保镖都不知道那种令人上瘾的药是什么时候给他用的,不过对方应该担心用多最后弄巧成拙,于是,还很科学的控制用量……”
这时候,阿大来了,拿着文件,他说:“第一次发作被季老您给控制之后,他又签署了一份文件,他说他一定能熬到继承财产,但他担心夜长梦多,所以,又拟了一份财产无偿赠与协议,赠与人是暖姐,喔,也就是宋玉暖,生效日期就在他继承生效的二十四小时之后。”
季老眉头皱着,他都没宣判呢,病人自己就给自己判了。
很是不悦的说道:“荒唐,财产继承岂能这般儿戏,万一他那时候身体好了没事了还要结婚了,那我孙女拿着这个破文件有个屁用,出尔反尔的,到时候后悔了,不是耍人玩吗?”
阿大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也知道二少的心意。
可那份心意似乎太廉价了,二少自惭形秽,估计一辈子都不敢说出口。
阿大突然想起了二少最喜欢的一首诗。
二少读到这首诗之后,只一遍就背的滚瓜烂熟。
然后练习钢笔字的时候,写的就是这首诗。
诗的名字叫什么忘了,好像是一个叫白什么的白不易写的。
阿大拿着文件,季老没接,他就只好那么拿着。
眼睛看着屋子里双眼无神俨然如困兽的二少,那首诗突然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没错,就是这个,他可算是记住了。
季老却忽然又说:“将文件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