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唐文杰的心窝,让他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眼睛看着苏瑶,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所有的修炼资源皆由宗门提供,甚至当你身陷险境之时,也是宗门派遣人员前去营救你啊!是宗门养育了你!”
“堂主,我并不这么觉得。宗门的资源本就理应归我所有,而所谓的危险,无非是宗门派我执行任务时才会遭遇的罢了。况且说到养育,真正养育我的并非宗门,而是那些被宗门剥削血汗的散修们。所以,我将一些矿石给予他们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哇”一时间,全场众人皆因这惊世骇俗之言而惊愕不已。
“那么,为何你不将自身的修炼资源赠予那些散修呢?”有人质问。
“亏欠散修之人乃是宗门,与我何干?”苏瑶淡然回应。
“好一个精神独立、经济依赖啊!真没料到在此处竟能遇见这般‘小仙女’。”沈时染心中暗自思忖着。
再看台上的唐文杰,原本还算白净的脸此刻已经变得铁青无比,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怒火,似乎随时都能够喷涌而出一般,但他却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愤恨之情,转而狠狠地瞪着王新宇。
“来人啊!立刻将这王新宇的修为封印起来,打入黑狱之中,监禁五十年不得放出!”
听到这话,台下众人皆是哗然一片,谁也没想到堂主竟然会如此重罚王新宇。而站在一旁的苏瑶则是忍不住大声喊道:“你凭什么这样惩罚王新宇?”
此时的王新宇看着眼前这位一直维护着自已的苏师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同时暗自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好好报答苏师姐今日的恩情。
苏瑶紧接着又义正言辞地说道:“王新宇之所以去挖掘矿石完全是出于公心,是为了天下散修,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罚于他呢?”
“哼!就凭我乃刑法堂堂主!”唐文杰怒喝一声,“我不但有权判定他有罪,同样也可以给你定罪!”
然而面对盛气凌人的唐文杰,苏瑶依然毫不退缩地挺立在原地,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高山般巍峨耸立。在王新宇的眼里,此时的苏瑶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和威严。
“长老,您难道真的敢杀我不成?若您今日杀了我,那天下众多散修会怎样看待我们天元宗呢?”苏瑶暗中向唐文杰传声道。
“好一个狂妄的丫头,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夫说话,还妄图以此来要挟老夫!”唐文杰怒目圆睁,低声吼道。
“弟子万万不敢对长老不敬,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苏瑶连忙解释道,但眼神却毫无畏惧之意。
此时,唐文杰猛地站起身来,浑身气势磅礴,大乘期强者恐怖如斯的威压瞬间席卷而出。原本还稳稳当当站着的苏瑶与王新杰,眨眼间便承受不住这股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力,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经过刑法堂一番严密调查,已查明真相:苏瑶和王新宇二人胆大包天,竟敢私自偷窃宗门矿石,并假借援助散修之名,背地里却将这些矿石卖给那些邪恶修士,此等行径实在恶劣至极!其中,苏瑶为主谋,罪责难逃;而王新宇则为从犯。现特此宣判——王新宇将被封印其修为后打入黑狱监禁五十载,至于苏瑶,则直接废除全身修为,永远驱逐出天元宗!”唐文杰的声音冰冷且充满威严,伴随着大乘期的强大威压一同向外扩散开来。
“如何啊?可还满意这样的结果?”唐文杰的话语仿佛幽灵一般,轻飘飘地钻进了苏瑶的耳中。
“不不不!你绝对不能这样做!这简直就是污蔑!我什么时候把矿石卖给邪修了?莫非这就是堂堂正道魁首天元宗的所作所为?”苏瑶情绪激动地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满心的冤屈和愤怒。
“哼!宗门养育了你这么长时间,却万万没有料到竟然养出了你这样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如此对待宗门,就休怪我对你不义了!”唐文杰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尖锐的细针,无情地刺入苏瑶的脑海之中,令她痛苦不堪。
尚未等苏瑶从震惊与痛苦中回过神来,唐文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如今看来,那些曾经受过你恩惠的散修们是否还会惦记你的好呢?怕是早就将你抛诸脑后了吧!”
这番话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从头淋下,让苏瑶通体发凉,浑身颤抖不止。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喊着:“不不不!这一切都不是我的过错啊!而是。。。。。。而是王新宇逼迫我去做的呀!”
沈时染听闻此言,不禁脸色大变,惊愕地说道:“厉害啊!错的永远都是别人,真是一手绝妙的错误转移之法!”沈时染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鄙夷之情。
王新宇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苏瑶,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然而,须臾之间,他似乎突然想起某些美妙之事,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唐文杰高声喊道:“堂主!这所有的一切皆由弟子一手所为,无论何种责罚,弟子愿一力承担,请您切莫怪罪苏师姐,其实是弟子一直胁迫于她!”
沈时染闻得此言,刹那间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暗骂:“卧槽,如此极品的舔狗究竟是从何处觅得?竟然能为了心目中的女神,连自家性命都全然不顾了。”
正当此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嗓音骤然自唐文杰身后响起:“无需多言,你也给我滚出天元宗!”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炼器峰峰主赵璇。
“赵师兄,此举怕是不妥吧,毕竟王新宇此次是次犯啊。”唐文杰看着赵璇,面露为难之色。
“哼,真是愚不可及!被美色冲昏头脑、丧失理智之人,留下又有何用?炼器峰可容不下这般丢人现眼之徒!依我看,就照我所言行事即可!”语毕,赵璇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赵峰主所说的办吧!王新宇与苏瑶二人,即刻废除修为,并将他们驱逐出天元宗!”唐文杰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其中蕴含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堂主慈悲啊,请饶命啊!这一切全是王新宇逼迫我去做的,真的与我毫无关系啊!求求堂主开恩,放过我一马吧……”然而,苏瑶的求饶之词尚未说完,便已被刑法堂的弟子强行拖走,只留下一连串凄惨的哭喊声回荡在空气之中。
“哈哈哈……我倒是更喜欢你从前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沈时染坐在下方,嘴角微微上扬,轻声笑道。
此刻,一直沉默不语的宗主墨渊忽然站起身来,他环顾四周,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开口说道:“宗门培养你们成才,可不是让你们白吃宗门的饭,却反过来砸烂宗门的锅!你们所使用的修炼资源、功法秘籍,无一不是由宗门所赐。至于宗门给予你们的种种好处,想来也不必我再多言。你们若有心要帮扶那些散修,可以,但绝不能以牺牲宗门利益为代价!你们可以自掏腰包。若还有下一次类似事件发生,无论是谁,都如同今日的王新宇和苏瑶一般,给我立刻滚出天元宗!”
“遵命!”众多弟子齐声应和,声震云霄。他们深知宗主此言绝非戏言,心中暗自警醒,绝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
“总的一句话,舔狗不得好死。”沈时染在内心默默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