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沉默片刻:“丹姝三十时驾崩,这位二皇子应该挺伤心的吧。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容毓嗯了一声:“确实够伤心的。”
南曦听他语气有些怪,抬眸看他:“你跟这人不和?”
“嗯。”容毓压了压心头厌烦的情绪,也没在意南曦说的是他而不是容怀瑾,“他是个让人厌恶的人。”
厌恶?
南曦不解。
丹姝跟这位二弟感情很好,临终时可以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并让这位二弟年纪轻轻就做了皇父摄政王,其实也就相当于在小皇帝年满十六岁之前完完全全地掌握朝政大权在手。
跟皇帝也没什么两样了。
前世的容怀瑾又是最爱丹姝,那么他怎么会觉得二皇子是个让人厌恶的人?
南曦暂时还没有恢复关于临终前的那段记忆,最近也没怎么看书,所以并不知道幼帝即位的这段历史。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宫人很快准备好了早膳,话题便到此结束了。
接下来的两天依然是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只是这样的静好未能持续太久,刚刚平静了一段时间的东陵,很快再一次掀起汹涌浪潮。
大年之后初五,初六复朝的前一天,八百里加急的情报由边关探子日夜兼程急送而来,带着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焦灼:“南越边关增精兵六万,从羽国绕道,正往东陵而来,领兵者乃是南越皇帝之胞弟豫北王云澈,打着联姻的名义而来,愿以豫北九城为聘,替南越皇求娶东陵女皇为妻!”
这个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整个帝都维持了大半个月的平静就此被打破,朝上各大元老重臣皆为此震怒,纷纷义愤填膺。
“简直岂有此理!”
“南越皇欺人太甚,我东陵女皇陛下岂能受此侮辱!”
“别说女皇陛下已经成过亲,就算仍在闺中,跟南越皇也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他有何资格言及‘求娶’?”
“是啊,就算想入赘,还得看陛下是否愿意呢,以九城为聘?真是笑话。”
大臣们纷纷表示愤慨,并直言若是南越当真不识好歹,东陵一定不介意兵戈相向,别以为东陵数百年来喜好平和,就真的畏惧战争。
堂堂一国女皇,容不得任何人冒犯贬低,这代表的是整个东陵皇族的颜面和尊严。
大臣们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一致对外的态度,个个忠心耿耿,硬气十足。
然而面对这般挑衅,容毓的态度却平静得让人觉得古怪。
冷静下来之后,朝中几位心思深沉的大臣不由泛起狐疑,按理说南越皇不该这么蠢啊,东陵和大周已是一家,大周强国,东陵也不弱,成了姻亲之后更是强强联手,南越就算如何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两国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