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家风开明,楚夫人在权贵圈子里是公认的性情宽容好相处,可见楚南衣在家里日子也过得很舒心,不但如此,他跟谢锦的关系也有种让人无法理解的默契——这一点其实让很多世家嫡子眼红。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谢锦什么样的人已经无需过多赘述,能让他看入眼的人真不多,反倒是以前得罪过他的人对他印象更深刻。这个曾经是个连魏王府储君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却跟楚南衣亲近,反观其他世家嫡子,多少人想要跟谢锦打好关系却始终没办法得到认可?
所以他们不是滋味也可以理解,可没想到谢锦居然让祈世子喊楚南衣“二哥”,就算是戏谑,也让人觉得离谱。
“九爷果然是御前红人。”楚南衣淡淡笑着,“这桩婚事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旁人都没有的机会,理该得到祝福。”
说着,递上手里的贺礼,“这个鸳鸯笔洗可是个稀罕物,送给九爷聊表心意,还望九爷笑纳。”
鸳鸯笔洗?
众人定睛看去,的确是一对鸳鸯头靠着头,白底青花雕纹的笔洗,虽然没有祈世子赠送的玉鸳鸯值钱,但是造型精美,寓意也好……如果是送给一对新婚夫妻的话,寓意的确美好。
众位公子的表情已经不是微妙可以形容了,这几人都是事先商议好的,故意来给落井下石?
谢锦漫不经心地一笑:“诸位今天是商议好了,全部给爷送来鸳鸯?”
“商议?”楚南衣微讶,像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光还转了一眼,“还有其他人也送了鸳鸯?”
轩辕祈和莫陵安缓缓点头。
楚南衣哦了一声:“那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还是英雄所见略同?”
莫陵安道:“心有灵犀更好一些。”
“陛下赐婚可是莫大的荣耀,理该送上最高的祝福。”轩辕祈朝楚南衣示意,让他在自己隔壁的位子上坐下,“我们想法都这么默契。”
楚南衣从容一笑,走过去拂衣落座,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温雅坦然,毫无拘谨紧张之色。
诸位公子没有忽略他的动作,一时只沉默不语。
“人应该都到得差不多了,感谢诸位今日赏脸过来,我敬各位一杯。”谢锦端起酒杯,遥遥一举,“在场的有几位是我朋友,也有一些是同僚,还有几位是同僚家嫡子……”
众人心头一凛,连忙端起酒杯与他隔空相碰。
“比如陈公子,莫公子和徐公子。”谢锦喝了口酒,斜倚在厅柱上,“诸位的父亲勉强来说都是本官的下属,与本官在朝上每天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早早就召集大家过来聚一聚,彼此熟悉一下,也方便以后在朝堂上做事。”
诸位公子不由自主地变了脸色,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
“外面对本官的评价一直不太友善,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谢家九公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有人说谢锦桀骜不驯,阴晴不定,有人说我离经叛道,性情乖张……本官以前确实有些肆无忌惮,行事太过任性了些,曾经也仔细反省了自己,觉得以后还是该改改自己的脾气。”
“改改自己的脾气?”莫陵安诧异地转头看他,“我没听错吧?谢家骄狂桀骜的九爷居然也会反省?”
轩辕祈点头:“的确有些难以置信。”
“我倒是能理解。”楚南衣道,“在朝为官,肯定要以家国律令约束自己,以身作则才能约束旁人,尤其九爷现在身居刑部要职,更应该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忠臣。”
“楚二公子说的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谢锦叹了口气,“前阵子查贪官阵仗闹得有点大,得罪了许多人,后来仔细想了一下,万一以后落了什么把柄在旁人手里,这些昔日被本官得罪过的人往后一定会以不遗余力地报复,所以为人处事还是应该低调谦逊一点比较好。”
众人沉默,都有些摸不着他的用意。
楚南衣挑眉:“所以九爷这是怕了?”
“倒不是怕,而是深以为自己以后行事应该更谨慎一些,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妄为,无所顾忌。”谢锦笑了笑,笑意透着几分属于狐狸的危险,“不过本官身为刑部尚书,掌管着刑法律令,似乎更应该参透律法,好为以后办案提供更多的方便。”
众位公子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湖面,总觉得靠近湖边的花厅实在是冷,这个季节待在这里聊天简直是一大折磨,哪有半分闲情逸致?
再加上谢锦说的这些话,实在让他们无法保持轻松闲适的心情。
“说到律法,这两天我倒是偶然听到一些不太好的议论。”楚南衣放下酒盏,展开扇子扇了扇,“好像有人在揣测君心,背后非议女皇陛下和摄政王……”
寒风扑面,众人只觉得如坠冰窖。
有人甚至想让楚南衣把扇子放下,别在这里装风度了行不行?也考虑考虑他们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背后非议这个确实没办法。”轩辕祈蹙眉,“虽然擅自非议君上的人都该死,但法不责众,人人都在说同样一件事,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谢锦啜了口酒,缓缓摇头:“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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