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故意嘲讽言易冰,而是喝多了酒,他的情绪表达很单纯。
他真的觉得言易冰这脚动作慢,很容易被防住。
言易冰面红耳赤:“松开!”
再不松开他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更没面子了。
寒陌听话的松开手,眼皮缓慢的开合:“你想踢就踢吧,我不挡了。”
言易冰还真没法踢了。
他又不是来打沙包的。
这玩意儿第一下气势还在,第二下就尴尬了。
他指着寒陌的鼻子,激动的连手背都是红的:“你是不是难受疯了,你知道我是你师父吧,你要是想纵-欲消愁,你到外面找鸡去!”
寒陌眸色幽深,带着被酒意困扰的水汽。
“我不找鸡,我喜欢你,第一次见就喜欢,是想和你接吻拥抱上-床的喜欢。”
言易冰觉得脑袋要炸了,寒陌的话无疑是在他心底的怒火上又浇了盆汽油。
“操!”
他还是愤怒的踢了寒陌一脚。
避开了手,腰,膝盖,踢在不影响打游戏的大腿上。
这一下,肯定青了。
寒陌的确没躲,只是稍微蹙了下眉。
言易冰又开始生自己的气。
他都要气炸了,居然还考虑着不能伤到寒陌吃饭的家伙。
他真是比寒陌还有病。
踢过之后,他满腔愤懑无处宣泄,一转身,来到门口,打开锁,猛踹了一脚,抬腿就走。
别墅的电子门是设置了报警系统的,如果有人暴力拆卸,会发出警告,同时汇报给小区物业。
刺耳的铃声在他身后响起。
言易冰烦躁的皱着眉,堵住耳朵,大跨步进了小树林。
夜里的小区静谧温馨,凉风习习,暗绿色的枝杈有条理的蔓延着。
他踩着鹅卵石路上,狠狠的揉了揉脸。
他没直接回家。
现在他的状态,肯定能被父母看出端倪来。
这是他自己的事,不想让爸妈担心。
关键他也没法说出口,因为这件事过于离经叛道和羞耻。
在他爸妈眼里,寒陌也是他的小辈,他的徒弟。
现在他的徒弟说,想跟他上-床。
可去他妈的!
言易冰无头绪的在绿化深处的小路转着,时而有路灯,时而没路灯。
他随时会被身边的树枝刮一下,或者被更粗的枝干撞到头。
转了一圈又一圈,嗅够了新鲜空气,吹多了风,他终于能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了。
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在箱根山宾馆里,看的那个小黄片。
也是两个男的,没胸,没屁股,但就那么热烈的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