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病初愈,皇上对美女果然提不起多少兴趣。看过女孩之后,得知她名叫华紫秀,点了点头,也就让张景进带了女孩下去了。
皇后见皇帝好像兴趣缺缺,连忙又推荐一句:“皇上,这女孩儿,是不是真有沉鱼落雁之姿?见过她美貌的人,都给她取了个诨名,叫‘花见羞’呢。”
李存勖真的笑了笑:“这名字,还真不错。嗯,朕想想看,赐婚给谁?”
皇后脸色一变。从李知柔到安重诲,现在皇上怎么变成方外之人了?专门给人赐婚?难道赐婚那么爽,皇上都喜欢上了?
她早就想再给皇上献上几个嫔妃,这样自己与东君斗争的时候,把握就更大了。不像现在,总是孤军作战,那个德妃,自己可不敢指派,人家是皇上的青梅竹马;那个淑妃,倒是指使得动,可惜木讷的很,也帮不上忙。所以希望皇上再纳几个妃嫔,以壮自己声势。
无奈皇上好像根本没这种心思,也只好肚子里唠叨一句:不好色也好吧,起码不是个昏君。
李存勖的兴趣是上朝。今天正值朝会,赶紧让张景进伺候好,来到朝堂。
一帮重臣见皇上终于重新回到了御座,不由人人兴高采烈,心里大石落地。
皇上了解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倒是没什么大变化,马楚那边,几个马驹都没有兴风作浪,看来卢汝弼给的马缰还是很有效的。
最让皇上高兴的,是海军。
侯言和陈涛,已经攻占了辰州、苏州等地。这不仅仅是开拓了一些陆上的疆域,关键是,偌大的渤海,真的成了新唐的内海了。
不过不敢太高兴了,免得又来个“暴喜伤阳”。
哀叹着说:“唉,这国家的喜事一桩连一桩,偏偏朕却不敢纵情欢喜。保胤,你说朕怎么会得了这么个怪病?一旦狂喜暴喜,就会头晕目眩周身难受,甚至卧床不起!真是咄咄怪事,莫非朕就只能天天愁眉苦脸!”
孟知祥看着皇上故作痛苦说这番话,忍不住就想笑。
他不知道后代有个词叫“凡尔赛”,否则肯定要用出来。
他现在要做的,是赶紧谢罪。
“圣人,此番陛下病起须臾,臣等为防非常时期发生不测,三相联署,出具甘结给了镇国公,调兵三千前来皇宫,以备非常。调兵之事无法禀告皇上,臣等大胆肆意,还请皇上责罚。”
孟知祥带头了,郭崇韬和任圜,也一起跪下谢罪。
李存勖倒是不以为然。
“卿等平身吧,此事果然事属非常,但诚如保胤所言,朕这一病倒,也难免会有宵小之徒趁机兴风作浪啊。幸好你几个,防微杜渐。不过,如果是朕来处置,就不仅仅是被动地保护皇宫,而是要积极监视前梁旧臣,看看他们有无异动?九门巡查,更要严格控制,以免歹人趁机混入皇城捣乱!”
郭崇韬他们互视一眼,这才发现圣人考虑问题,果然更加周全。
“镇国公!石敬瑭!”
李嗣源马上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