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晏礼训她,“你喝醉了,脑子也进酒了?”
换作以往,白笙听到他这么说,肯定怼回去了。但醉酒的人思维一塌糊涂,白笙就只记得——
“猫。”
沈晏礼重复一遍,“没有猫。”
白笙捧着水杯,异常固执,“楚铭说有。”
“他骗你。”沈晏礼把她眼镜取下来,低声问:“信他还是信我?”
白笙看着他的脸,“信你。”
沈晏礼道:“喝完,去睡觉。”
白笙有点期待地说:“你陪我睡吗?”
沈晏礼不陪,“回你房间,自己睡。”
白笙双手拉住他一只手,晃啊晃,“我不回去,我要你陪我睡,你好久没跟我一起睡了,我想你,回去我睡不着,会失眠的。”
这话听起来像撒娇。
但语气是委屈的。
沈晏礼哪知道她喝醉了是这个样子,他招架不住,把她抱到了床上。
白笙脑袋在他胸膛蹭来蹭去,到床上才也不老实。
沈晏礼在她旁边躺下,没抱她。白笙不高兴,蹭到他怀里,还要枕他胳膊,把他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
姿势满意了,她总算不乱动,闭上眼睛,安静睡在他臂弯里。
沈晏礼侧躺着,没睡,借着卧室微弱的灯光,看了看白笙脸颊。须臾,大手抬起,轻轻按在她脑后,就这样一直盯着,再没其他动作。
过了许久,他以为白笙睡着了。没想到寂静深夜里,她突然喊他的名字,很轻,“……沈晏礼。”
他顿了顿,没把手拿开,“怎么了?”
白笙没答,又叫了一遍沈晏礼。
他明白过来,这是在说梦话。
他听到她轻声呢喃:“我有爸爸,也有母亲,我不是孤女,家世相称的……”
沈晏礼没听懂,低头问:“你说什么?”
白笙没出声。
沈晏礼看她这次是真睡着了,帮她盖好被子。
*
次日。
楚铭想见沈晏礼都不行了,只能在电话里哭喊,声音凄凉:“我错了!我有罪!我忏悔!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不想去天桥底下摆摊!!”
沈晏礼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楚家停了他银行卡,一分钱也刷不出来。手头几个项目资金链全断,工作室要被收购,形同破产。
“呜呜呜,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跟你心肝宝贝儿喝酒了,你放过我吧。”
“我只是想给你们俩添一把火,不管怎么样,我出发点是好的,你不能这么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