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几天前,破落的柴房,娃娃脸的男子表情调侃,“燕煊,实在不行你就嫁了吧,不然咱俩得被关死在这儿了。”
燕煊漂亮的脸经历了五年磨砺,已经染上了几分冰冷,“嫁你个头,要嫁你嫁!”费勒扭了扭身体,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燕煊直接翻白眼,“看得上你就嫁了?搞清楚咱们干嘛的!”费勒哀嚎起来,“主子救命啊!有人逼婚呐呜呜呜……咱们是不是被主子丢掉了,那么久没想起来咱。”
“嗷!干嘛又踹我!”费勒哀嚎一声,燕煊瞪他,“不许质疑主子!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把传讯玉简储物戒那些拿回来!”费勒眼珠子转了转,“能有什么办法?防咱们防的可死了,你去使美人计?”
燕煊表情纠结,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行!你不许往外说!”
……
无光镇不大,但也不算小,有个道上十分有名的强大佣兵团驻守在这里许多年,建立了城镇,一点点繁荣起来,成了三封道里少有的休息之所。
明玄清和雪千曲踏进无光镇,处处张灯结彩,红红火火的模样,明玄清视线落在红绸上,“有人要成亲?”七星惯常用红色当喜庆之色,这么多红绸,怎么看都是要成亲的样子。
韦绍整个人笼罩在黑袍下,“这里由虎劈佣兵团掌管,虎劈佣兵团的副团长喜好美男,已经娶了十几房夫侍,估计又是她要成亲,我去打听打听。”
韦绍离开,明玄清看着雪千曲,“喜好美男?燕煊那小子…有回应吗?”雪千曲摇头,“我昨日尝试联系了,没回我。”明玄清嘴角一抽,“不会这么倒霉吧。”
众多佣兵汇聚一堂,无光镇中心的大营寨里喜气洋洋的。“恭喜恭喜啊,你们副团长这是第几房了?”
“不是小侍,副团长说要娶这个当正室!我跟你说,长的贼美!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美的!!”
“小道消息,团长也看上这美人了,团长和副团长还大吵一架,听说还打上了。”
“啊?团长不是已经娶了夫人了吗?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咳咳,这长太美了,管他男的女的,我看着都心痒痒,嘿嘿嘿……”
“嘶,这我一定要看看,好好看看!”
费勒盯着被打扮的艳光四射的燕煊,表情又怜悯又担忧,“燕煊,你不会真的被……”燕煊大怒,“没有!差点!气死我了!”被亲了!难受死他了!
平复了下怒气,燕煊重新睁开眼,淡粉色的眼睛柔如春水,很是能糊弄人,“等拿回传讯玉简再说。”那个该死的副团长说什么爱他爱的要死,扣着东西不给他,爱个头爱!给他等着!
传讯玉简这个东西既方便又麻烦,一旦丢了别人虽然用不了,可重新买一个也是全新的,谁都联系不了,得重新交换联系方式,所以燕煊才在这里耗着,这辈子的智商都用在这美人计上了,好歹让费勒被放出来,还拿回了储物戒,但对方还没完全信任他,非说要洞房之后才把东西还给他们。
“煊煊~”听见这声音,燕煊表情一僵,给了费勒一个暗示的眼神,费勒立马消失,燕煊调整了下声音,软的人心头都酥酥麻麻的。“不是说婚前不能相见吗,你怎么过来了?”
窗外的人眼里满是欣喜和痴迷,“我实在思念你,担心你受委屈,没人来找你吧?”燕煊眼睛微眯,粉色的眸子里闪过冷光,“谁会来找我啊?今天我们不是要成亲了吗?”
甘英松了口气,团长那个狗东西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想跟她抢?要不是团长夫人发了大脾气,那狗东西还真想碰她的美人呢,她和煊煊两情相悦,关他什么事!
殊不知另一边团长也是这么想的,“夫人,我和煊煊两情相悦,娶他进来不会碍你事的,更不会抢咱们孩子的继承权,他又生不了,你何必同我为难,帮甘英那个家伙。”
团长夫人大怒,“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为了个外人和甘英阉墙内讧,你要虎劈佣兵团何去何从?团里其他兄弟姐妹怎么办?!”
……
韦绍回来,“打听到了,副团长要娶的是近几年活跃的新佣兵‘粉郎君’,据说要娶他为正室。”
“粉郎君?”明玄清挑眉,燕煊不像是会取这么个骚包名字的人啊。韦绍点头,“这诨名是道上的人取的,据说此人粉发粉眸,生的极美。将将星宗实力,未曾投靠任何佣兵团,被虎劈看上,不知是自愿的还是被抢来的。”那“狂狮”甘英在这方面名声可不大好,抢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明玄清和雪千曲对视一眼,是燕煊那倒霉孩子无疑了。“你可有办法带我们混进婚礼现场?”
韦绍想了想,点点头,“我曾是老牌佣兵团蓝鲸的成员,凭这个身份应该能入场,恩人随我来。”
燕煊抓着红绸指节发白,面前的红盖头让他只能看见脚下,虽说是做戏,但礼成的话,他便与此人有一份姻缘因果在身上,很是麻烦。费勒传音,“燕煊,要不咱们直接跑吧,那传讯玉简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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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煊吐出口气,“这虎劈佣兵团两个星圣,七八个星宗,咱俩就算能越阶战斗也跑不了多远。”之前就跑过,还不是被抓回来了。
费勒有点着急,“那总不能真让你献身啊!真心喜欢也就算了,你这是被强迫的!”燕煊也很烦,“罢了,就当被狗咬了,跑出去再说。”那个团长真没用,就给他拖了那么几天时间,亏他绞尽脑汁演戏,演的都要吐了!
宾客喧嚣,观礼的人起哄着,“怎么给新郎脸挡上了!”
“咱们佣兵什么时候讲究遮盖头了?”
“副团长别小气嘛,给咱们看看!”
甘英瞪他们好几眼,暗示司仪快点开始,司仪喜气洋洋开始唱礼,“一拜天地!”
另一边的红绸已经弯腰,燕煊僵硬在原地,粉色的眸子粉意渐深,像是牡丹花瓣被揉碎,粉色深的变红。
“煊煊?”
星圣的威压压在他身上,燕煊从未如此愤恨过自己的弱小,是他过去运气太好,或者说是北斗实在太平了些,让他忘记顶着这样一张脸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燕煊把红绸扯烂,微微弯下腰,就要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