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被拿开的手又重新搭回谢姝腰上,身子也贴近了些,回了谢姝一句,“晚安。”
谢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这一夜实在是太累了,迷迷糊糊间还没想明白到底该说什么,就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俩人是被元娘吵醒的。
看看天,也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但谢姝惦记着空间里那几个姑娘,也怕孙家那边再出幺蛾子,果断起来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县衙。
宋珩要去,元娘也要跟着。
“你们都留下来休息吧,我去去就回。”谢姝没心思跟元娘打嘴仗,抬脚就想走。
元娘挎着宋珩的胳膊,一副就要跟着你的架势。
宋珩眼睁睁瞧着谢姝出了门,又被元娘拽着,心头火大,用力甩开了元娘的双手,“你一个小孩子,听话就够了,哪里那么多主意!”
元娘还想争辩,但对上宋珩冷厉的脸色,吓得不知该如何说话,等她回过神来,屋子里哪儿还有宋珩的影子。
怎么……程爷爷离开后,七叔就变了呢?
元娘愤愤的从地上爬起,瞧着昨夜宋珩跟谢姝一起睡的床榻,越想越气,抓起床上的锦被丢到地上,用力跳上去狠狠踩了几脚。
哼!姓谢的坏女人,我一定要让七叔把你给休了!
谢姝正在柜台跟小二哥问路,宋珩便追了出来,见元娘没再跟着,谢姝也就没再拒绝他,打听清楚了县衙的位置,谢姝抬脚就出了客栈。
燕回县虽然不大,但因为旁边的燕回山上有矿,来往贸易频繁,当地的经济状况也还算可以,只是两极分化比较严重。
客栈离县衙并不远,也就走了两条街,森严的县衙大门便跃入眼帘。
谢姝小跑几步上前拿起鼓槌,跟在后面的宋珩却一把抢了去,“女子告状得挨板子,我来敲鸣冤鼓。”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诸多束缚,谢姝早就习惯,也并不会去硬碰硬讲什么男女平权。
鸣冤鼓一响,府衙大门很快被打开,冲出来两列衙差,后面跟着走出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正是那天谢姝在白家见过的包师爷。
“何人击鼓鸣冤?”
“大人,是在下。”宋珩微微欠身,显足了尊重。
那师爷将他二人打量一番,下巴一抬,“堂上说话。”
宋珩点头,拉着谢姝一起入内。
然而县令大人高坐,师爷位列其下,两行衙差手握杀威棒分列左右,谢姝跟宋珩站在当中,正要开口,那大人却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何人!见了本老爷为何不跪?”
谢姝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当旁边的宋珩却站得笔直,一点儿要跪的意思都没。
此时的谢姝才猛然想起,他们如今还是流犯身份,连个正经户籍都没,这跪不跪的万一再跟县令起了争执人家详查身份……
他们这就是自投罗网啊!
果然是急中生错,她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个干干净净。